“请转告月卿哥哥,远赴江州,亦多加小心。”
一旁的卫蕴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直到白榆走后才笑着道:“看来容郎君与郡主交情匪浅,临往江州,也不忘派人与郡主说明。”
这语气似打趣也似试探。
“幼时,我兄长便随父亲行军作战,月卿哥哥年长我几岁,待我如亲妹,其中情分自然不一般。”
“原是如此。”卫蕴宁恍然点头,随即又笑道:“出门许久,恐家母担忧,今日蕴宁便告辞了,即日,蕴宁只怕会频频登门请教,还望郡主莫要嫌烦。”
“怎会?只是我从未教授过旁人,许比不得盛京的琴夫子,卫娘子还要担待些。”
一来二往的客气了一番,景姒才道:“兮容,替我送送卫娘子。”
从镇北王府出来,卫蕴宁莫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兰舟听了一个真切,问道:“娘子何故叹气?”
“无事,只是有些羡慕怀宁郡主。”
兰州不懂卫蕴宁口中的艳羡指的是什么,故此也不去搭卫蕴宁话,倒是她自己自说自话的道:“罢了,你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便不说了。”
送走卫蕴宁,景姒才打开容月卿送来的盒子。
一旁的洲若忍不住惊呼一声:“好漂亮的镯子!”
黑色的檀木锦盒中躺着一只银色雕花镶三色宝石手镯,黑紫蓝三色的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幽幽的闪着光芒。
景姒取出镯子对准阳光左右晃动观察一番,才参破其中的玄机。
只见她对着黑色宝石轻轻一按,一根银针从手镯的小孔飞射而出。
“郡主小心!”洲若手疾眼快,慌乱的拿起一个茶盖打掉了银针。好险,若是洲若动作再慢些,这银针怕是要扎着她眼睛了。
兮容也有些吓到了:“郡主,没事吧!”
景姒轻轻摇头:“没事!”
而后又小心的按下那颗紫色宝石,手镯里瞬间弹出了一截小刀,看似柔软的刀,景姒只对着白玉盘轻轻一划,无暇的玉石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很是锋利。
到此。景姒对这个手镯就已经是爱不释手了,连忙戴在了手上。
最后的那颗蓝色宝石按下,一根细长带有小箭尖的银丝从手镯的小孔中飞出。
这次景姒早有准备,在银丝飞出瞬间,便将镯子对准了不远处的海棠古树上。
别看银丝只小小的一根,却是韧性十足,不仅牢牢的钉在树上,连不留神的景姒也一同扯着飞了出去。
兮容与洲若见景姒飞了出去,也是不约而同迈上栏杆脚尖轻点的飞过去,在树上救下了狼狈的景姒。
此刻景姒也顾不得被树枝划破的衣衫和凌乱的头发,看着镯子的模样,连眼神都亮了几分:“此物,甚好!”
马车上,辛也玩味的盯着容月卿:“你就这般走了,不担心景家那位再次遭人暗算吗?”
容月卿淡定的翻看着书籍:“我把玄烛留下了。”
“你把玄烛留给她了!”辛也震惊的瞪大双眼:“你身边可就这一个会点功夫的,你把他留下来,日后你遇着危险怎么办?”
“有毒圣在,无人动我。”
“毒圣?骆瞻?在哪?”辛也有些激动,若他能拜在毒圣门下,他此生,无敌!
见容月卿依旧稳如老狗的模样,辛也不确定开口:“你说的毒圣,不会是我吧!”
见容月卿不答话,一副默认的样子,辛也爽了,开始嘚瑟:“那是,有毒圣我在,谁人动你,我便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