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我的人面前落我面子,卫蕴宁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
卫蕴宁不屑的嗤笑:“原来四殿下也是好面子之人。”
话音一转,卫蕴宁面露几分不解:“不过.....能叫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的人又能得几分面子呢?”
“你........”萧铖气结,她说的,是景姒在馀川被放跑一事,事后他发现床榻下的灰尘被擦得干干净净,才知中了景姒当时刺晕他后并未立马逃跑,而是等他苏醒后使了调虎离山计。
片刻后,萧铖才嘲笑般的反问:“她到了邶阳城,入了清晖别院,不也安然无恙吗?”
一句话叫卫蕴宁也失了口:“罢了,我今日来可不是与你互拆老底的,景姒与容月卿如今在梅溪,太子亲信亦在梅溪,如此良机,四殿下不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吗?”
卫蕴宁想要景姒的命,他一直都知道,只是………………
萧铖闻言,眼中嘲笑的意味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思的光芒,似是在权衡着卫蕴宁的话中的深意:“繁先生叫你来的?”
“是,也不是。”卫蕴宁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看出萧铖的犹豫,便直接点明道:
“我知道你舍不得景姒,亦或者景家,可殿下以为,你做的当真天衣无缝吗?明家皆死于你手,若景姒知晓是你杀了她的舅父,她会放过你吗?更不要妄求景家会站在你这边了。”
他与景姒,确实在无可能了,从他中秋宫宴下药失手后,景姒便已经厌恶他了。
只是,他内心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与景姒本不应该如此的,她就应该对他一见钟情,死心塌地。
片刻后,萧铖才开口:“若贸然行动,岂不是打草惊蛇?”
这是同意了?卫蕴宁微微一笑:“如今梅溪可是乱着,太子的亲信虽在,却也未必能保他们周全。若叫我们寻得机会,能一举多得也未尝不可。”
刺杀景姒与容月卿,离间太子与景容家的关系,确实是一举多得:“你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杀人灭口,祸水东引咯。”卫蕴宁云淡风轻地回道,短短几字透露着一股狠劲儿:“梅溪被匪寇血洗,多个景姒与容月卿,也不算奇怪了。”
萧铖欣赏她的狠辣:“卫蕴宁,本殿该庆幸你不是男子,也遗憾,你不是男子。”
“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卫蕴宁挑眉:“殿下,梅溪有你的私兵,怎么做你应当知晓,届时,我会安排人接应你的。”
说罢,卫蕴宁起身欲走。
“等等!”叫住卫蕴宁,萧铖沉吟着开口:“本殿只一个要求,景姒,须留她一命,交由本殿。”
卫蕴宁嘲讽的看向萧铖:“看来殿下对景姒确实不一般。我会安排下去,不过刀剑无眼,若景姒有什么闪失,殿下也别怪我!”
不去看萧铖渐渐阴沉的脸色,卫蕴宁又道:“对了,我来忘忧馆并无旁人看到,殿下可要管好底下的人,莫要传出谣言来损我清誉。”
卫蕴宁指的是玉心玉奴二人,萧铖自然也明白,毕竟他们谈的事,也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无需你提醒,本殿自有分寸。”
江州如辛也所料,确实起了瘟疫,且传染速度极快,经过昼夜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