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算是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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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慨踩着马镫,稳坐于马鞍之上,左手拽着缰绳,右手操起军中配给将校的寻常马槊,试着驱使着马儿往前走了几步,又吁停马儿。
如此一番操作之后,他发现无论是自己的本能的骑术还是自己昨日练习时偶有的感悟,都能很好的驱使坐下这匹白马后,便定了定心,双腿一夹马腹,再让马儿向骑兵列队的前方走去。
而待他白马轻骑、越众而出时,他又突然发现他正被许多双视线关注着。
不,准确的说,都看着他坐下的白马,然后才看向他。
毕竟,白马在战场上比较显眼,在大后方指挥的将领骑骑也就算了,但你一个要带兵冲阵的先锋骑白马,是不是怕死得不够快?
这也是昨日谢慨向分管战马的军官索取白马时,那军官会奇怪看着他的原因。
但谢慨还是选了白马。
而看着周遭奇怪的眼神,他虽然显得浑不在意,却还是在心底吐槽一句,‘以白马银枪冲阵,这可是后世多少男人的梦吶,你们这些古代人懂个篮子。’
当然吐槽归吐槽,这也并不是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还是他已经开始讨厌起这个世界,又因为意识到渺小的自己改变不了历史的惯性,那么他摆烂的心思一旦出现,便又多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凶狠。
是的,他摊牌了。
即使是在这里没多少人知道他的脑回路与常人有点差别,或许也没多少人在乎他是那种决定了就做,不顾后果,不计成本的人。
但这是谢慨穿越来后的第一次上战场,也或许是他的最后一次。
那为什么不能随着他的心意,圆他一个美梦,再让冲阵冲的帅一点呢?
所以,他也不顾周遭的目光,打马上前,又操控着马儿在列完队伍的骑兵前来回巡视,目光也扫视着那两千现属于他麾下的骑兵。
他如此巡回,只是在准备着战前的训话。
而不知不觉中他周身的气机竟开始加速环流,在那暖阳的照耀下,他散露的气机似乎又氤氲着扭曲的幻彩,但又或许是光线照于铁甲上的溢彩,此时竟能被人隐隐看清。
这就让那无形的气机又让谢慨平添一分豪气。
只见,他又一扯缰绳,似乎心中已想好了托词,便让马儿站定于阵前中心处,再将手中长槊拄立于地上,然后向着那两千骑兵说道,“想必你们也已经听闻,今日若要冲阵,我等便是先锋。”
他的声音如闷雷一般,响彻整个骑兵列阵。
“而大战在即,此时谢某也不说虚言,我只向你们明证一事。昨日我已向刘长史立下军令状,若今日要战,我等又冲阵有功,那么这破阵的功劳便由你们这两千骑平分,谢某不取分毫。”
他深知这两千人都是唐营各部临时凑出来的,讲什么都没用,所以他直接在阵前明言,昨日他与刘文静的约定,意为以重利振奋军心。
“届时,诸君可看准了谢某坐下的白马,随我一并冲杀!”
最后,他又说明了他意欲带头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