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搏命尚且不怕,此刻便怕了吗?我为民杀虎除害何错之有。”“哦?你叫什么名字,某不杀无名之人。”
“姓朱,未及冠,没名,大家都叫我四郎。”
将军搭弓张箭,一箭射向朱四郎,四郎同样不躲不避,众人纷纷闭眼蒙头,不愿看见四郎因他们而死,但是这枚羽箭却是正中四郎面前的地上,箭头入地极深,箭尾轻颤,那大汉将军高声道:“若是长大了想从军,拿着这枚箭到晋阳去找我,记住了,我叫李绍安。”
言罢,便带着众人继续赶路,那个之前叫嚷着要杀朱四郎的小将上下扫视了四郎片刻也打马而去,此刻的二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日后竟会纠缠在一起。
那名小将策马靠近为首将军,“爹,那人对你不敬为何不杀了。”
“我观他眉间英气逼人,虽未成年竟有这等神力,实在是起了惜才之心,而且你看那头老虎身上,只有一箭,而虎头肿胀,腹部有伤口,分明是被人打死的,在场众人除了之前站出来的那个年轻人外也就只有他有这般胆气,而且这二人相貌相似,应该是兄弟俩,真是佩服啊,这儿子怎么教的,厉害,真是生了个飞虎子啊,我想收他为义子”
小将闻言面色羞红,之前他被虎吓到了,也策马后退了,再听到父亲对别人有这般高的评价只觉一阵羞愧。
其实那头老虎根本就不是什么将军养的,只是李绍安看见一群人抬着老虎走,觉得或许有壮士可以招揽,可没成想,杀虎的壮士还未成年,说来也是有趣。
话说另一头,待到骑士们走远,朱四郎再也坚持不住了,本就脱力的他在刚刚那下更是再次把伤口挣开,血慢慢渗出包扎好的布条,整个人向后倒去,众人连忙伸手去扶。
待到四郎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在家中了,此刻的母亲正在他的旁边轻轻哭泣。
“娘,口渴。”老妇人闻言转头俯身看向自己的幼子,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哎,娘在嘞,要喝水吗,娘这就给你倒水来,你别乱动啊。”老妇人起身去倒水,这时候四郎才有心思看看自己胸腹处的伤,此刻的布条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白布,也没有血渗出来了,只是不敢大喘气,之前本来是不想让二哥伤心才强忍着,此刻反正也暴露了索性就这样吧。
“娘,二哥呢怎么没看到他人啊。”妇人端着一碗水走来递给四郎道“你二哥去处理那头老虎了。给你大哥三姐都带了信,往家赶呢。”“娘,你麻烦大哥干什么,他在城里好好的,这影响了干活被师傅嫌弃咋办。”“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命都没了,难道不该回来,你别起身好好躺着,娘去给你弄鸡蛋吃。”
朱母把儿子安顿好,便出门去了,独留四郎在屋,四郎此刻唯一担忧的就是这夏天马上就过去,秋收要是好不起来,家里的田收不上来可怎么跟主家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