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叔,我刚学会了一些剑法,一定是你以前没有看到过的,我舞给你看好不好?”
长叔笑着说:“不好,不好。你自己舞吧,我要回去养鹅儿了去了。”
卿笛还想撒娇。似乎不依不饶的闹着,紧攥着长叔的衣襟,像是依旧没有长大的五岁的孩子一样。
这让长叔想起了卿笛的娘年轻时的样子。是一样的爱穿着红色的衣衫,似乎也是站姿这块桃树林的一边,
舞着一把俊美的剑,说师弟,你看我练剑好吗?
谁知道后来发生了巨变。这个叫师弟的长叔成为了抚养两兄妹的唯一见证人了。
而那个穿红衣的练剑的卿笛的娘,不再出现在了眉家庄。长叔也老了,来看看自己被寄予责任,抚养长大她的血肉至亲。一边是卿笛撒娇的练着剑,一边是长叔在回忆着她娘的身段,是如此的相像。又是如此的动人和可爱。
时过境迁,有多少的故事发生在人们中间,就有多少默默的注视着看着卿笛和学沧,快快乐乐的待在眉家庄。
他无法形容看着一个孩童长大是怎样的心情。如果她真的一辈子就怎样了。
或者那也是她娘在天空看着她的模样,如同总是会有着一些难过和感动。但是依然是倔强的生长的花,灿烂着,小小的梨涡少女竟然都长这么大了。
卿笛和长叔总是有着一些墨守成规的约定,越是感叹着,却也越是避免着一些难过的心情。
就好像一直都在说明着自己很好,其实只是在掩人耳目一些自己不知道,而长叔很清楚的细节而已。
他看到她依旧灿烂着年华,也依旧在憧憬着会有着美好的明天。
这让长叔总好像老眼昏花了看到了逝去的卿笛的娘又复活了一般。
他抹了抹眼角。一副总是不愿意将回忆中的情节告诉给卿笛的样子。世事无常,这个美丽的女子能够把握住青涩年华的船舵,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边,卿笛想着往事。想着长叔最近过来看她和面前的掌门人。
觉得日子总像是解不开谜的花,盛开在心底里面,让人沉醉,却又有着其中的道理所在。
她想,过几天他们就会回眉家庄了。到时候依旧会和昨日有些不同。又带着一些和微施一样的冲动和大胆的假设。
她想象着有一天一个叫厉月的人,也是骑着同样的快马,让自己上马,策马而去。像是长叔记忆中的她的母亲,只是她不知道的绵长的故事细节太多。
再生下两个,如同年少时候的学沧和卿笛。这是怎样的相似的故事。难解的桃花林里面,年轻的舞剑女子的梦,痴痴傻傻的。倒也带着些圆满的喜悦。或者沉浸在长叔他老人家的酒杯里,但是总不是些死伤的话题。
美丽的桃花林一年只盛开一次,而人生却是长长的。怎么都有着数不尽的快乐的细节,带着些重叠的回忆。美好着人们对未来的很多的期许。
小小的眉家庄,不再发生着她娘当年遭受的仇杀的难过。只是埋藏着,知情人很少很少的时候,只让卿笛多看一眼她的亲哥哥。
怎么至于驱赶自己的亲妹妹,像是自己自己的父母被人撵出过眉派的门一样呢?现在他是掌门,在想着,冷天大哥或者会带着些草药回来了。
听说过峰派的一些传奇的故事。是不是传奇的女子,总是长长的绵延着。如同来了又去,去了又回的客商常走的那样。带着些动人的情节,怎么讲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