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趣事也不过是白驹过隙。
对于朱里来说,这种事情倒也不是多么的意外或是能够给自己生活添加色彩的。
她所需要顾虑的,更多的还是整个樊城的政、军一体防务的事情。
自打接到了来自曹老板的回书后,她便是安排了人手去负责招兵买马的事宜。
“每天都是这种无聊的事情,久而久之,只是觉得愈发的乏味了。”
书房内的朱里吐完苦水,顿了一下继续道。
“说起来,年关将至了吧?”
“是的,”典韦有些爱答不理的回道:“今年马上要过去了,真希望可以过个好年。”
“去年过的不就挺好的吗。”
吕玲绮不解的说道,她倒是不太理解这种类似于“兆头”的话语。
“比起这个,”朱里实在是懒得去跟吕玲绮解释了,或许是随着年纪的成长,她真的不想装比了,转移话题道:“江陵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对我们来说,情况挺不妙的。”典韦回答道:“刘表很快的就平息了那些世家大族的言论,而且也将整个江北的事物全权交与了刘备去处理。”
“近年来,硬要说好消息的话,大概就是江东的周瑜、程普二人一直在柴桑训练水军,似乎有攻打江夏的迹象。”
“看来孙权也腾出手来了。”对于这些情报的回馈,朱里的感觉是有些无趣。
如今的刘表即便在天下有识之士看来都是真正的步入了“年迈”者的行列,但十余年之前的他能够单骑入主荆州并且极快的获得当地本土世家支持,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依然不会太简单。
在朱里看来,刘表放弃襄阳退居江陵,表面上是有些避曹操锋芒的意味在其中,可更多的还是想要给予刘备足够的发挥余地。
就如方才典韦述说的情报一样,现在整个长江以北的部分除了被曹操割据出去目前由她管理的樊城郡外,整个荆州北部就只剩下了刘备一人了。
不过,到了这一步,朱里反而觉得自己的思维愈加的混沌了起来。
传闻中刘表的长子体弱多病,孱弱不堪,但他还有个二儿子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
是的,在朱里看来,刘表是隐隐间有种想要将整个荆襄托付于刘备的感觉,而不是想要让刘备成为他的盾。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就目前的情形而言,她觉得这是最为合理的猜度。
至于江东孙权在柴桑训练水军一事,更是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简而言之那就是意料之中。
孙策陨落时方才二十六,即便有子嗣也不太可能超过十二十三岁,所以他只能传位于孙权这个同胞兄弟。
而孙权呢,别的先不说,就说他在成为江东之主前天下压根没几个人知道他这件事,就足以证明他接手兄长孙策位置的路上并不平坦。
孙策是以绝对的武力平定的江东,用武力压制了所有江东世家的话语,而他孙权显然是没有这份能耐的。
大抵就是只能用常说的“怀柔”来进行安抚吧。
这一点是真的不难猜测。
打个大逆不道的比方,万一曹老板突然殡天,然后让她朱里当这个头,她朱里想要平定境内的议论也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来换取暂时的平静。
待得暂时的平静到来后,她就又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武力,不说让他们彻底的臣服,至少要让他们彻底的闭上嘴。
当然,这个武力并非是指个人武艺,而是指的战场上面的调度之类的。
在这样以己度人的猜想下,与江东素来有仇怨的刘表自然就成了首选。一来可以报仇雪恨,二来也可以压制境内的言论,证明他孙权的确是有能耐坐在这个位子上的。
“总而言之,这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吧。”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虑过后,朱里再度开口:“在这年关将至的情况下,我们至少不用担心会出现意外了。”
“是吗,那我能不能请假回家团聚一下?”
吕玲绮当即表示自己想要回家看看自己的爹娘,顺便认识一下自己的弟弟妹妹的想法。
然而朱里没有遂了她的愿,冰冷的说道:“不能。”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