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那是支箫?!云飘飘惊了几秒,旋即继续沉入自己的世界。
小拖油瓶也很快加入跳舞的行列,两只小崽子也跟着团团转,云飘飘在棠梨树下恣意洒脱地跳着唱着。
风动梨花,淡烟软月,瓣瓣梨花盈盈飞落,霏霏如雪,淡淡清香,又似少女的娇羞。
这一夜,别样的云飘飘惊的云青阳、小拖油瓶、就连伴奏的尹宣全都移不开眼,在他们的世界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舞姿。
与其他醉酒消愁梨花带雨的女子不同,眼前的这个微醉的女子,是那样的娇俏,那样的清澈、明媚,就像这轻盈的梨花,像暗夜皎洁的月。
梨花如雪为人开,嫩蕊商量双徘徊,月光笼着的云飘飘,仿佛梨花入月,宛若风柔。
“喂,怎么不吹了?”忽听箫声止住,俏脸飞霞的云飘飘很是不满嘟起小嘴瞥向尹宣。
尹宣喉结微动,道,“累了。”他收剑回鞘,转身回屋,很是干脆。
“不要!我还要跳!”云飘飘嘟着嘴,委屈哒哒地看着尹宣关上房门,看着云飘飘那意犹未尽的小模样,尹宣关门的手微微停滞了几秒。
“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跳。”云青阳扶着脚下已不是太稳的云飘飘,哄着她去睡觉。
看着云飘飘醉呼呼地倒头就睡的模样,云青阳的清冷的面上挂上一丝笑意,他轻轻拨开姐姐脸上凌乱的发丝,掖了掖被角,倒了杯茶水放在床边几案,起身离开。
“不要走……”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拽住了云青阳的手指,云青阳缓缓坐在床边,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这一晚,云青阳想了很多,他觉得姐姐变了,但无论如何变,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毫不迟疑地站在她身后,让她觉得自己始终有一个靠山。
翌日清晨,云青阳从云飘飘房间出来,正遇上尹宣迈出屋子。
看见尹宣神色复杂地看自己,云青阳淡淡道,“姐姐宿醉,未醒。”
尹宣未答话,去了灶房。
云飘飘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依旧一身白衣从房内出来,只是没有挽起发髻,任青丝全然散落在肩上。
云飘飘站在门口,伸了个大大懒腰,又随意地打了个哈欠,猛然看见廊下站着一个人——尹宣正靠在廊边的棠梨树下,手中把玩着什么东西。
“做的什么吃的?”昨夜的酒在胃里的烧灼还没有褪去,云飘飘此刻只想喝点白粥养养胃。
尹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冲着她淡淡地笑着招招手,道,“过来。”没有寒意,没有邪魅。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云飘飘嘟着嘴嘟囔,往前挪了两步,与尹宣保持安全距离。
下一秒,身子一倾,被尹宣反手拉到了廊下,贴着尹宣的胸膛,背立站着。
“我我我,我不吃饭了。”云飘飘心虚的有点结巴,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不会因为自己剥削他干活做饭要造反揍自己吧,“以后,以后我自己做饭吃,不不不,以后我都做饭给你吃。”
耳后换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嗤笑,随即听到淡淡一问,“你确定以后都做饭给我吃?”
云飘飘蔫了,她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嘟囔道,“我能反悔吗?我不会做饭……”
身后又是一声淡淡的嗤笑,这回并没有话语传来,只听到深沉绵长的呼吸,不知怎地,云飘飘觉得头顶像悬了一把刀,紧张的她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
“我我我,那个那个什么亲你,真的是为了救你,那叫人工呼吸,人工呼吸。”
冰凉的指尖从云飘飘的发间穿过,云飘飘觉得周身寒凉,云青阳定是出去遛娃遛狗去了,完了完了,这个没良心的看来是觉得自己污了他的清白,瞅准没人的时候要灭了自己。
感觉自己的发丝被缠来缠去,轻轻柔柔、轻轻缓缓,这家伙喜欢逗玩猎物后再杀死的吗?心里正嘀咕着,最后感觉一个什么东西没入发髻。
“完了完了。”云飘飘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突然有一片冰冰凉凉落在了樱花般地粉唇上,一股淡淡冷香沁入鼻息,云飘飘蓦地睁大眼睛,看到了尹宣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