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来往过。”钱稳婆紧锁眉头上下打量被告。
“那我再来问你,这城里共有多少稳婆,你可都认识?”
云飘飘可问到了钱稳婆的兴奋点上,“你想打听谁,尽管问,没个我不认识的。”
“那照这么说,谁家生了孩子,你也都知道了?”
“八九不离十吧。”钱稳婆自信满满。
“他家,8年前,可生过个孩子?”
“8年前,我想想啊,8年前,还真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吴家媳妇的了。”钱稳婆沮丧。
“那徐大夫呢,可认得此人?”云飘飘转头去问另外一个证人。
“认得,认得。”徐大夫声音低沉。
“他找你看的什么病?”云飘飘没有绕弯子。
“这个不好说呀。”徐大夫环顾四周,吞吞吐吐。
“说。”啪,知县大人拍响惊堂木。
徐大夫腿一软噗通跪地,“我说,我说。主要是,主要是,他看的是私事——能力的事……”徐大夫顾及一个男人的面子,极其委婉地把被告的病症说了。
“大胆,管七,你明明不能生育,哪来的儿子。”知县大人再次惊堂木拍响桌案。
“大人。”还未待被告管七回答,云飘飘搭档的朋友挺着胸膛进来,知县和两旁衙役都看他。
“黄油子,你今日不是休假么?你来干什么?”主簿问道。
“大人,我搜到了证据。”黄油子递上从管七男人家里搜到的物件,“这个长命锁,是在被告家里的杨树下找到的。”
“那,那是我们丢了的。”管七慌忙去抢。
“大人,孩子出生都会打长命锁,期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试问谁家会把这个东西弄丢呢。另外,据原告说,她给孩子打的长命锁很特殊,里面放有一个祖传的红珠,大人可以命人打开一看。”
“大人,大人,这是他们栽赃陷害,陷害呀。我杀了你,杀了你。”管七出拳朝着云飘飘的面门打去,云飘飘轻巧躲开,管七还想出手,被衙役控制。
“大人,真相已经很清楚了,被告因不能生育起了歹意,偷走了原告的孩子,又怕有朝一日被人发现,早早去掉孩子胎里带的黑痣,又扔掉孩子的长命锁,可是没有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叫我爹,他叫我爹。”管七还在垂死针扎。
“孩子,你告诉堂上伯伯,那个人你认识么?”云飘飘蹲下身轻声问。一个堂上伯伯,简直败掉了公堂的严肃气氛,你以为这是走亲戚呢。
男孩点点头,云飘飘又问,“那你叫她什么?”
“娘。”
“那你为什么刚刚不叫她娘?”
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因为,因为,爹说如果我要叫娘,就会要娘死,我不想让娘死,不想让娘死。”
尘埃落定,云飘飘和黄油子、吴娘子及他家儿子一起走出衙。
吴氏千恩万谢,吴氏的郎君常年在外做生意,自从丢了孩子,更不回来了,公公婆婆恨她丢了孙子,也是整日里没个好脸色。
如今可好了,儿子回来了,甭提她多高兴了,她硬生生塞给云飘大包银子,
比云飘飘他们约定的看起来足足多一倍的。云飘飘只拿了她该得的,吴氏更是感激的满眼泪花。
送走吴氏和孩子,云飘飘提议一起去西塘酒楼。雷风行连连摆手,“这也算积德了,不吃不吃了。”
“走吧走吧,我请客,当了这么多年的跑腿衙役,今天第一次大露脸。”黄油子是个眼皮子活的,看出云飘飘是真心实意请,便拉着雷风行去,他今儿个也是心里是真的高兴。
西塘酒楼里,云飘飘点了牛肉,花生,还有小青菜,荤素搭配又要了几两小酒。
“今天这事儿能成,我得感谢两位哥哥,飘飘先敬两位哥哥一杯。”
说着,云飘飘端起酒杯,一口干下,甚是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