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爹说说,你到底咋想的?”
“不是说了……”
“说老实话!”
“这就是老实话,这些兔子反正没出多少钱,若真能治好,我不就是大赚一笔?”
“你啊,是不是觉得前几天治好个母猪,你就骄傲起来了,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个道理不懂?”
陈玉林能说啥呢,连连点头:“懂,我都懂,但就是想试试。”
陈树堂无奈看眼陈玉林,心想自己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咋生出这个儿子。
以前吧,整日缩在房间里不出门,懒得要死。
这现在好不容易出门了吧,咋就矫枉过正,又开始飘的刹不住车呢。
这把人给害的。
“你能看出这兔子啥病嘛?”
既然木已成舟,责怪没有意义,陈树堂开始想办法解决。
八十多只兔子,能挽救一些是一些。
总不至于亏的啥都没了。
“这是一种传染病,说简单点,就是因为兔子受各种环境影响,身体发炎恶化,然后没有做好隔离,互相传染.”
“我看也差不多,你看它们耳朵和眼睛都有些红肿,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其实已相当严重,还有你看着这只,是不是一直在摇头?”
“没错。”
“还有这只,看起来是趴着,但其实一直在不断挠耳朵,只是速度快,不仔细看没发现。
这只有点流口水,嘴巴下面的毛都湿了……”
陈玉林不禁佩服父亲的本事,果然是个老兽医,观察的真仔细。
至少比秦晓柔要更专业。
而他自己,虽然知道兔子得的啥毛病,却只能通过信息提示,并不是直接观察得知。
“唉!”
陈树堂忽然叹口气,站起身说:“你收拾下,跟我去下桃花岭。”
“啊?干嘛去?”
“去采点的药,回来试试,要赶紧的,我看这有些兔子情况很不好,搞不好撑不过今晚?”
陈玉林的佩服再次升级。
好家伙,民间有高人啊。
父亲原来有这么精湛的兽医本事,前世竟然没有得到光大,实在是他的损失,他们家的损失,也是广大牲畜养殖户的损失。
他心里多出个想法,既然父亲有这种本事,又天生喜欢动物,有一颗爱心,那为什么不圆他的梦想呢。
等随后稳定下来,想办法给父亲搞个正式的资格证。
现在父亲虽然本事大,却是个“赤脚医生”。
严格来说,没有给牲畜看病的资格。
这个阶段没人管还好,后面一切正规化,若是还继续,那就是违法。
眼下,陈玉林看父亲喊他,当然知道不能去,他还有重要的事呢。
可直接拒绝,又不好意思辜负父亲的好意。
拦住他,更不可能。
情急之下,眼珠子一转,“我今天搬笼子的时候,腿给歪了,疼的不行,实在走不了远路,爹,要不咱明天再去?”
“明天?”陈树堂眉毛一动,“明天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