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
魔教行事一向狠辣,杀人灭满门,斩草必除根,这便是魔教所为。
“陶谷主,可是在教我们做事?”
还未等教主任天徉继续说话,圣教之中便早已有人沉不住气,怒气冲冲喝道。
“你说了结就要了结,你说让我们离开我们就要离开,你这是把我圣教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话的正是左护法老毒物,杜枭。
之所以叫老毒物这个名号,是因为此人一身毒功,又极擅长暗器毒药,杀人无声无息。
“我堂堂圣教,岂容你随意拿捏。”
“不过是江湖上区区后进之辈也敢划地为界。”
“普天之下还有我圣教去不得的地方?”
“这小子号称什么狗屁桃花仙,没听过啊。”
“今天必须将这桃花谷翻个底朝天。”
“对对。”
四周皆是魔教教众叫嚣之声。
听到众人附和之声,杜枭面色阴沉冷哼一声。
“哼,依我看你这厮就是贪图我圣教神功,私藏了拓印,怕我们搜查出来!”
却听陶凌冷冷说道。
“邪魔歪道的武功,我陶凌可看不上。”
杜枭闻言不由大怒。魔教中人平生最恨别人称呼他们为邪魔歪道江湖妖邪之流。
“好大的口气!教主,何须和这无知之辈多废口舌。有了点江湖虚名,便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不把我圣教放在眼里。今日就让我圣教好心教教你这厮学会谦虚二字。”
圣教之中更有人高声附和,跃跃欲试。
“对,对,教主,他今日若不交出张涵一家,我们就废了他,然后踏平桃花谷。”
被手下教众怂恿,任天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却仍挥手稳住众人。
“陶谷主,何必为了几个必死的贱人逞一时之英雄,得罪我圣教。你还年轻,误了自己前程性命可并非明智之举啊。”
耳听魔教众人出言威胁,陶凌立于魔教众人之前依旧面色平静,缓缓抽出长剑。
“在这桃花谷之中,只要是我陶凌要护的人,便没人能杀得了。”
不知天高地厚。
杜枭冷哼一声,浑身内力涌动,冷声喝道。
“哼,莫要不识好歹,速速交出张涵一家,否则今日毁了你桃花谷。”
却听见陶凌冷冷说道。
“废话少说,赶快滚。”
任天徉闻言也是怒上心头。
“陶谷主,好大的脾气!今日若任由阁下这般呼来喝去,那我圣教颜面何存?既然阁下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莫怪老夫天鹰爪爪下无情。”
说罢,任天徉手成鹰爪,圣心诀内力瞬间加身,一股汹涌黑气化作利爪,嘶嘶作响。
“教主且慢,对付这等不入流之辈,何须您亲自出手。”
不等任天徉出手,身后的杜枭上前一步。
“都闪开,让本护法试试这桃花剑仙有多少斤两。”
魔教众人见杜枭出手也知其手段,连忙退出数步。
却见这杜枭随身翻出一个竹筒,从中掏出一只铁笔来,笔毛上还沾着漆黑的墨汁。
“看笔!”
就听杜枭厉喝一声,手中铁笔快如闪电点向陶凌各处穴道要害,一招一式落笔成锥。
这杜枭招式虽奇,但陶凌手眼凌厉,出招迅捷,剑法密不透风,挡住了杜枭的兵器。
一时间杜枭却也难以近身。
场边忽然有人打趣一句。
“老毒物,你还行不行了。”
正在这时,杜枭手中铁笔笔风四射,铁笔上墨水随风滴落在地,便滋滋作响,青草立时枯萎。
不好,是毒!好厉害的毒。
陶凌见状不由脸色一凝,赶忙运足内力护住周身,手上剑法更快过几分。
“必须尽快解决此人。”
云来风起,地上竟起了淡淡的水汽。
陶凌连忙屏息凝神屏蔽毒气,出招处处克制杜枭,由不得他将手上招式用老。
不知不觉两人乾坤变化,陶凌已悄悄站在上风向。
久攻不下,杜枭心中也多了几分急躁。
“哼,让你瞧瞧是老夫的字好,还是你的字好!”
方才听到任天徉开口夸赞陶凌的字,杜枭自是不服气,有心要和这陶凌比比字。
江湖上以笔为兵器者多以铁笔打穴为主,杜枭却已将毒功与招式融入笔法之中,像他这般另辟蹊径者实不多见。
杀字决。
只见杜枭身形变换,以笔为锋,以墨封阵,试图将陶凌困在毒阵之中。
陶凌见状面不改色,手上长剑翻飞,脚下乾坤挪移,长剑上若隐若现的剑芒连连破掉笔风,更是滴墨未沾。
毒阵被破,杜枭笔锋一点直奔陶凌眉心,点字诀。
快到陶凌近处之时,杜枭手中铁笔却猛然一旋。铁笔上的毒墨瞬间化为细雨迎面洒向陶凌。
漆黑的毒雨之中,暗藏在铁笔中心的枪头狠狠戳向陶凌。
陶凌连忙爆退几步,左手一掌挥出,掌中内力瞬间化为一股强风,将那毒雨扫到一旁。
解决了毒墨,陶凌右手长剑直刺,一剑命中枪头。
这一下枪尖对剑尖,两人便同时用出内力撞在一处。
霎时间,两人内力激荡,只听一声爆鸣,竟是陶凌更胜一筹,瞬间击退铁笔。
“糟糕,没毒了。”
杜枭连忙收回铁笔,笔锋挥动才发现笔上毒墨已然用尽,又急急忙忙将铁笔插回竹筒之中,想沾些毒墨出来。
陶凌可不想和这老毒物再做纠缠,右手长剑一挑,立时便将铁笔挑飞,随后左手掌风一转,直奔杜枭胸口而去。
“不好。”
杜枭躲闪不及被陶凌一掌拍中,口中闷哼一声,脚下连连退出数步,手上竹筒散落一地。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