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姥姥家吃中饭的时候,我坐着老旧的自行车。姥爷回过头对我说着,兴风作浪。吃饭的时候,姥爷看着我,姥爷是谁呀?我没有说话。姥爷就一直看着我。我就说,汪余助。姥姥看笑话似的看着姥爷。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他碰我呀。轻轻碰一下就这样,那我轻轻碰你勒。他动手动脚。哦,姥爷大惊,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
回到学校后。汪鑫对姥爷说,碰肩膀叫动手动脚,那真正动手动脚是碰哪里?
我感觉我有点上瘾,汪鑫找我挺频繁的,我每次都掐他。这仿佛是最开始的暴力。一日我照常坐在位置上,然后汪鑫又来碰我,我又用笔掐他,这次我用了力。江鑫在不远处呻吟,真痛啊。然后江露就靠近我说,你掐到他血管了,出血了都。我说,谁让他惹我呢,这就是下场。然后他们几个就靠近汪鑫,观察他的伤势。然后他看我还不过去,气呼呼的走了,去外面玩了并且带着一大伙跟他玩的人。
回姥姥家后。姥爷苦口婆心的对我讲,叫你爸爸把你接走啊,你这样下去要出事啊,我们付不起责,我们只想安稳过日子啊。我木木的听着姥爷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很多人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了,但是涂依玲和吕玉还是偶尔和我说说话。一日,吕玉要和我一起到姥姥家吃饭,她硬拉着涂依玲一起去,我们一起走过一条直路,涂依玲的路要直走,我们要拐弯,到这路口的时候,我阻止吕玉带她回姥姥家,吕玉硬要带她一起去吃饭。说,上次吕曼曼都带去吃饭了,姥姥还帮她夹菜呢。我见拗不过,我就说,出事你负责诶。她吕玉说好哦。
真带着涂依玲回姥姥家,正赶上饭点。姥姥拉过我俩说,又带人来吃饭,把姥姥家的饭吃完去?涂依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她走了一会儿,姥姥在家喊着,女孩别走,来吃饭。涂依玲听到了,但没有回头。我在走廊对着吕玉说道,都说了不行了吧,快负责嘛。
吕玉流着两行泪,说着,不是你叫我负的责。
我快速的吃完饭。然后走路追她,竟被我在大山处追上了。我只好找借口,姥姥做的饭都算好人数了,多加一个人,饭就没有了,不好意思呀。涂依玲善解人意道,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吃着方便面嘛。那是一块钱一包的方便面,被敲碎,撒上调味包,就成了涂依玲的午饭。
快走过大山的时候,就露出了一栋房子,房子前面有条沟,沟上面是密集的枝条,枝条上面很多枝叶,那些枝叶上长满了刺泡,这是山野果,可以吃的,味道很甜。我和涂依玲过去摘,边边上的野果被我们摘完了,再想摘的话,得伸手过去。涂依玲扶着一个粗壮的树。我叫她小心。然后,一下子就摔了下去,那些枝丫浑身是刺。我小心翼翼探头去看,结果涂依玲没有摔下沟,被枝叶网住了,我拉她起来。起来后的她,浑身是刺,又哭又笑。
但是到了五年级。人变得好少了,就只有我跟涂依玲与吕贵淼三个人了,其余的人似乎都转校了。
因为人少,老师都不怎么管了,随便讲了点什么,就跑楼上去了。我们三个在学习上各有长处,所以三个人互相的抄,老师们还以为是多么成绩优秀的三名学生。
九月十二号教师节已经过去两天了。数学老师兴冲冲的跑进教室问,老师有什么礼物吗?那个万年的老师捧了好多鲜花,所以我有吗?我和两位同学互望了两眼,然后我说,周末补上。
周末我带着两位同学去齐埠买卡纸,可以做成心愿纸好给老师,用剪刀剪成合适的大小,然后再剪两个爱心然后贴上去,画上老师的面容。但到学校给老师的时候,老师的眼里好像有失望。我问吕贵淼,老师怎么不高兴?他回答说,教师节已经过了,补也补不了什么名堂了。
到了五年级下学期,涂依玲转走了,整个班就只剩下我和吕贵淼两个人。吕贵淼的隔壁是涂依玲大姨家,读书的时候,她会住在这里。我问吕贵淼,她去哪里了?他回,回自己家去了吧。一日吕贵淼说,这学校要被拍卖了,因为没有学生了。你读完这个五年级几个月后来这里再看看,这会变成我家的诶,我爸参与了拍卖。我哦了一声。又有一日,他兴冲冲的对我说,我妈妈生了一对龙凤胎。我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了。知道我弟妹叫什么吗?男孩叫吕贵笑,女孩叫吕霜枝。我哦了一句。我说我也有一个弟弟,他叫李高特。吕家确实风水较好,单是双胞胎,我就看了三四对了,当然,龙凤胎还是第一次见。后来的后来我来到松竹小学来看,这到底是没有变成吕贵淼的家,他爸爸碰到一个财大气粗的人,没有争过他。五年级快读完的时候,西岸的老师来招生了,要我们去他那里读中学,读六年级。他帮我填资料的时候,问了一句,哪个村的?我说,吴家村。他惊喜道,吴乐孝也在西安读,成绩好得很。我说哦,我喊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