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月莹一直兢兢业业地为宋文宇看病,而辰烨则与公证人一起在山寨喝酒吃肉、劫富济贫。晚上辰烨就溜进宋府找月莹。
“月莹,我最近好像有点明白因果轮回的含义了。”辰烨与月莹躺在床上,手上温柔地揉着月莹的小手。
“什么含义?”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这种果子的过程总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此时长出的果子也许已经不是反馈给当下这个人、这件事了。那日我与寨主碰见了一伙劫镖的土匪,本来寨主不打算插手,却发现押镖的镖师是他们山寨恩人的儿子。于是我们出手制服了那帮土匪,还和镖师成了朋友。”
月莹笑着说,“是啊,这也是之前种下的果,这些日子我也能看出宋仁杰并非善类,也算之前的恶果吧!只是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们白家也做了一些错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辰烨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哪能知道所有的事呢?不管是不是因果报应,我们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是啊,希望我只种善果,只怕我有时无心也种了恶果。万一我救了宋文宇,反倒让他走进水深火热之中呢?”
辰烨揽过月莹,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本身又不是要害他,管他那么多呢!”
“嗯,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月莹闭上眼,在辰烨的怀里蹭了蹭。
辰烨咽了咽口水,胸口起伏,“咳,柳伯父最近可还好?天气又有些冷了,过些日子我们就要离开,不知道他们一家是否能经受得了奔波,我们要不要雇两辆马车?或许这样舒适一些。”
月莹没吭声,辰烨低头看了看她,她细细的睫毛,小巧的鼻头,在他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今晚的月色如何呢?我的月亮已经抱在怀里了,天上的月亮怎样,好像也无所谓了。”辰烨这样想着。
宋文宇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还对着假扮老大夫的月莹拱手感谢。月莹与宋仁杰约定本月底就放他们一家走,可是到了月底,宋仁杰又说,“我爹寿辰在即,要不你们参加了寿宴再走吧!”,“不必了,我们只想早些回去。”月莹一口回绝。
“诶呀,别不好意思,等寿宴结束了,我肯定让你们走。”
寿宴十分盛大,各种达官贵人云集,宋仁杰接客收礼,笑得合不拢嘴。宋文宇经过寿宴,虽然非常高兴,但又开始咳嗽,月莹就又给他开了几服药。
这几天,月莹几乎每天都在问宋仁杰何时可以放他们走,而宋仁杰却百般推辞。月莹于是和辰烨、柳爹爹一家商量,打算趁夜里偷偷离开。
“我已经与寨主说好了,他抽了些兄弟掩护我们走,两辆马车有些过于显眼,我就只雇了一辆,我骑马在边上护送你们,若是他们真的追来,我也方便先抵挡一阵。”辰烨说道。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月莹担心地说。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赶上你们。”辰烨攥了攥月莹的手。
夜深人静之时,柳爹一家和月莹上了马车,刚走出去两米,宋府的家丁就举着火把把他们围住,“大胆贼人,偷了我们宋家的东西,就敢逃跑!”
柳爹爹和月莹掀开马车的帘子,柳爹爹喊到,“什么偷东西?明明是你们宋家让我家小姐白给你们看病,还贼喊捉贼!”
“别废话,主要是那个瞎眼的丫头,给我直接抓回来!”人群中冒出宋仁杰的声音。
“宋仁杰,你竟然恩将仇报!”月莹大声喊到。
随即众家丁开始冲向马车,辰烨和山寨的人从外面打进重围,牵了马车就要带着他们走,有家丁直接站上了马车,一把将月莹拉了出来,柳爹爹与他们打做一团,月莹也拿着竹棍抵抗,而家丁越上越多,马车下的打斗声不绝于耳,让月莹分不出方位,车上柳爹爹的孩子哭了,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一面躲避,一面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