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凤今天几乎把所有龙族都打了遍，但有没有龙族陨落？”张曦轻声道，“最少我看到的是没有，哪怕有几个龙族不知死活的冲上去，可依旧没有看到有龙族被她屠杀。”

“你的意思是……”

鸿钧若有所思。

“他们在演戏。”

张曦撇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演给谁看，但龙凤两族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水火不容，至少现在没有。”

“天道。”

女娲吐出了两个字。

轰隆！

天空中闪过一丝响雷，紫霄宫都晃动了一下。

鸿钧脸色一变，右手捏了个法诀，整个紫霄宫立刻被迷雾所笼罩了起来。

“天道？道祖不就是天道的化身吗？”张曦微微一惊。

“谁说我是天道的化身？”鸿钧苦笑道，“我是为了补全天道而生……”

“补全天道？”

张曦看着布满迷雾的紫霄宫，内心突然有了些明悟。

“羲，你很有悟性。”鸿钧正色道，“龙凤麒麟三族自持为天地主角，胡乱屠戮大荒生灵。他们生来神圣，纵使是我……也奈何不了他们。”

“你给师尊想个办法。”女娲侧头道。

“大小姐，你以为我是谁？”张曦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一个刚刚被你点化的小妖，面对天地主角，我能有什么办法？”

“谁说你是妖族？”鸿钧惊讶道。

“我……我连妖族都不配？”

张曦差点没被这句话弄破防了。

他资质差，他认。

他不是天选之子，他也认。

可他是石头成精好吧，不是妖是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女娲叹气道，“在你看来，妖族是什么？”

“万妖之祖来问我妖族是什么？”张曦愣住了。

“女娲是万妖之祖，是因为她有招妖幡，但她可不是妖族。”鸿钧轻笑道。

“那她是什么？”张曦傻眼了。

万妖之祖不是妖族。

那岂不是等于老婆饼里没有老婆？

“我是先天生灵。”女娲伸手招出了招妖幡，“只有拜过招妖幡，得到招妖幡庇护的才是妖族，如果没有拜过招妖幡的，那都是先天生灵。”

“怎么拜招妖幡？”张曦好奇道。

“你只要自己认为自己是妖族，那自然就可以得到妖族的气运加持。”鸿钧摇头笑道，“得到妖族的气运加持对修行很有好处，但……自然也要受到招妖幡的召唤。”

什么玩意？

我承认我是妖族，那我就是妖族。

这不是主观唯心主义吗？

可是，妖族的气运加持真的很有诱惑力呀。

张曦脑海中立刻开始权衡利弊。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打招妖幡的主意。”女娲幽幽道，“一旦你承认自己是妖族，那你的烙印就刻在了招妖幡上，招妖幡一动，你就得无条件的为我征战。”

“那还是算了。”

张曦急忙摆手。

还征战，他这个实力去做炮灰都不成。

“你很怕陨落？”鸿钧突然道。

“陨落是形容大神上仙的，我应该叫做很怕死。”张曦叹气道，“你也知道我实力不行，我这种修为，离开紫霄宫半步……应该马上就没了吧？”

鸿钧闻言，右手一挥。

虚空中立刻出现了一枚阴阳鱼，阴阳鱼伴随着流光分开以后，呈现出了火红色的八卦图案。纵使紫霄宫此刻迷雾环绕，可依旧抵挡不住它的光芒。

“师尊，这是什么？”张曦惊讶道。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