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这林昌可是活得风生水起啊。她程毓死了，这林昌都还活得好好的。

这一世怎么就……

妙菱见她一脸深思便问：“阿毓，你可要下去看看？”

程毓摇摇头：“不去，人命自有官府管，我等坐着静观便是。”

好好活着从不管闲事做起。这林昌是死是活，与她程毓无关。

正如程毓所说，这人命自有官府管。这不，大理寺少卿方斯砚很快就带人将燕春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昌乃是朝廷命官，他在燕春楼中死于非命，自然不是一件小事。

方斯砚下令严查在场所有人，若有不配合者直接押送大理寺。

此令一出，立刻让在场的好些个二世祖不满，纷纷叫嚣着让方斯砚识相点，赶紧让他们离开。

却听方斯砚说：“信不信我让你们的爹亲自去大理寺的牢里捞你们？”

二世祖们一听这话，立刻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知道，方斯砚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是说到做到。

原先陪着林昌风花雪月的两名女子，此刻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面对大理寺的问话，她二人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大人。”方斯砚的随从言一从楼上下来：“程世子也在此处。”

方斯砚挑眉，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风字号雅间。

雅间中，程毓让妙菱给自己倒酒。

妙菱一边倒酒一边问她：“方大人也来了，阿毓当真不下去瞧瞧？”

程毓不在意地说：“有什么可瞧的？再说了，咱们的方大人肯定会上来的。”

这话音刚落，雅间的门便被敲响了。

无束前去开门，见是方斯砚便对程毓道了句：“公子，是方大人。”便侧身请方斯砚入内。

程毓这才将酒杯放下，起身朝方斯砚虚行一礼：“见过思源兄。”

思源是方斯砚的字。

方斯砚直接问她：“阿毓为何躲在此处？”

程毓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说：“思源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此乃案发之地，我等无关人员不宜随意走动。”

方斯砚比程毓年长，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程毓也算是方斯砚看着长大的了。是以，这程毓是何脾气性格，方斯砚还是知道一二的。

当程毓一本正经地说完后，方斯砚给了程毓一个“我信你个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