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容熙不说话，便又说：“咱俩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我若在京中，咱俩也能互相照顾一二，可我一旦奔赴西北，留你一人在京中，万一你被京中那些个脑子不太好的二世祖欺负了去，都找不到替你出气的人。”

容熙：“……”

他满心复杂地问：“你平日里也是这般哄骗女子的？”

程毓：“……我没事骗女子做甚？我又不喜欢女子。”

容熙挑眉。

程毓见容熙面色古怪，想着这人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便又解释道：“啊，你别误会，我也不喜欢男子。”

这下子，容熙的面色更古怪了。

程毓：“……”

她怕越描越黑，只得生硬转移话题：“啊哈，今日天气真不错。”

这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春雷轰隆，天空阴沉沉的，显然是要下雨了。

程毓：“……”

容熙眼底含笑，点点头：“嗯，天气确实不错。”

程毓脸一黑。这人是在嘲笑自己吧？这人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吧？

“你……”容熙犹豫了一下问：“方才那人可是得罪过你？”

“嗯？”程毓疑惑：“为何这般问。”

容熙道：“你见他时，面上虽笑得灿烂，可眼底的厌恶是骗不了人的。”

程毓收敛神色，面无表情地看着容熙。

容熙又道：“若一时间不能将他如何，那眼底的厌恶还是要收一收。我都能瞧出，那旁人也能瞧得出。”

良久，程毓才扯了扯唇角，垂眼淡声道：“嗯，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