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注意到对面的容熙在,看到箱中之物后,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程毓拿起那块腰牌,瞳孔震动。这腰牌她识得,这是已故太子君璟奕的腰牌。
程毓的手微微颤抖,她又将那块印章拿了起来。等看清章头上刻的文字时,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是太子的大印。
她将大印和腰牌放到一边,又将里面的那件衣服拿了出来。
衣服是黑色的,只有袖口和衣摆绣朱红色的祥云纹。
程毓盯着那衣服看了一会儿,将它往容熙的怀里一放道了句:“帮忙拿一下。”
容熙将衣服捋顺,放在膝上,然后看着程毓将那封信拿出来,拆开。
让他和程毓感到意外的是,那封信是空白的。
程毓皱着眉头,将那封信以各种姿势看了一遍,都没见上面有半点字。
“所以……这信是江大人闲着没事放进去的吗?”程毓问容熙。
容熙沉默了一下,真诚发问:“你觉得可能吗?”
程毓果断摇头:“不可能。”
所以……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毓开始挠头。
“一个将死之人,肯定不会闲着没事往一个机关箱中放一封空白的信。”容熙淡声道:“定另藏玄机。”
程毓没有说话。
容熙看了程毓一眼,状似无意地说:“看那令牌和大印的规制,不像是寻常的规制。”
程毓将东西全部放回木箱中:“确实不是寻常的规制。此乃已故太子君璟奕的大印与腰牌。”
“哦?”容熙很感兴趣地问:“已故太子的腰牌与大印,为何会在大理寺卿的手中?”
“是啊……”
程毓幽幽道:“怎会在江大人的手中……”
少顷,程毓拍了拍车门框:“去大理寺。”
……
马车在大理寺门口停下,程毓兔子似的窜了出去。但没窜两步她又回到了车边。
只见她拍了拍车厢问:“你不下来?”
容熙笑道:“我下去作甚?”
程毓:“……赶紧下来。”
容熙态度坚决:“累了,想回府。”
程毓:“……不是,您都到这了哪有不进去之理?”
容熙老神在在道:“大理寺这等地方,岂是我这个平民百姓能踏入的?世子爷还是快快入内,我便在此处等世子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