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水打来，程毓在众人的目光中，做出了一项令人无比震惊的举动。只见程毓拿着信纸站在水盆旁，然后手一松，那信纸翩然落入水中……

“程毓，你疯了？”方斯砚伸手就要将那信纸从水里捞出来。

这可是重要的证物啊，这倒霉玩意儿怎么说往水里扔就往水里扔呢？可他的手还未来得及触碰到那正在被水浸湿的信纸，便被程毓拦住了。

“且等等。”程毓低声道。

等什么？等信纸被泡烂吗？方斯砚横眉倒竖，很想直接将程毓的狗头按进水盆中。

忽然，方斯砚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完全被水浸透的信纸，有字渐渐显现出来。

程毓这才松开方斯砚的手，后退一步十分欠抽地来了一句：“小爷就是这般绝顶聪明。”

那信纸上只是简单地写着：二月初九，磨盘山。

程毓和方斯砚看着那简单的七个字，神情皆是一怔。

这七个字很难不让他们想起已故太子君璟奕于永昭四十一年二月初九，在磨盘山遇山石滚落，不幸遇难……

“江大人怎会与此事有关？”方斯砚喃喃自语。

程毓皱起了眉头。林昌临死前约见过江旭，江旭临死前将和太子相关的物件交给江祺之。

所以，这二人在太子遇难一事上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对了。”方斯砚想起一件事，他对程毓说：“我们派人去了贵仪街丁排戊户，不过晚了一步，那里面已经空了。”

空了？程毓好奇地问：“那里原先住了什么人？”

方斯砚道：“据邻居所说，是一群江湖人士。说那群江湖人士平日里也不大出门，采买什么的也有专人负责。”

“这样啊……”程毓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