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春楼里的人都被紫灵他们关在了后院，等被人找到时，只听得哭声一片，吵得程毓脑仁生疼。

若不是顾及风度，程毓都想给他们来上一句：“闭嘴，再哭丢出去！”

确认她们无恙之后，程毓再次向启明和霍缙道谢。

她本想与霍缙再客套两句，却听霍缙道：“人我带走了，记得去西大营提人。”

程毓眼角一抽，陪着笑脸道：“能不能直接送去大理寺或者刑部？”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也算是霍缙带出来的兵啊，怎么这人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呢？

“你可以让大理寺或刑部去我那提人。”霍缙面无表情道。

程毓：“……”

回去就扎小人诅咒霍缙天天风寒！

“阿毓。”妙菱走了过来，她颈间的伤已被处理好，缠着一圈白布，甚是碍眼。

程毓嬉笑道：“有事叫公子，无事叫阿毓，妙菱姑娘真是个妙人。”

妙菱黛眉蹙起无奈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嘴贫。”

程毓收敛笑容看着妙菱，少顷她满是歉意道：“是我不好，让妙菱受累了。”

妙菱摇摇头低声道了句：“阿毓无需与我道歉，我……”

“公子。”无忧大步而来，打断了妙菱的话。

妙菱愣了一下，只得将后半句咽了回去，往旁边站了站，给无忧让道。

“何事？”程毓问无忧。

无忧没说话，只是朝一旁努了努嘴。

程毓看了过去，便见启明还站在那处，显然是在等程毓。

程毓：“！！！”

无忧低声道：“这般晾着国师有失礼数，您还是过去吧。”

程毓背过身来小声问无忧：“他老人家可是有要事嘱咐我？”

无忧：“……这不得您亲自去问问啊？”

程毓：“……”

是以，程毓只得端着仪态朝启明走去。她在启明面前站定，客气且恭敬地问：“不知国师可有吩咐？”

启明的目光落在程毓的脸上，他好似透过程毓在看别的东西。

程毓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启明的声音，只得抬眼看着启明。

四目相对，程毓莫名升起一抹恍若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