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肉是山里村民自己烤制的,肉很结实很有咬头。酸乳酪干也是孩子们的家长自己作的,平时都被孩子们小心的收藏着,每次黄老师来的时候才拿出来些吃。
“谢谢你们。”这一瞬间,林轩觉得和这些纯真质朴的孩子们在一起是那么美好,这次若不来一趟藏地,也许会遗憾终身。
拉近距离聊了一会儿天,给几个孩子每人发了两颗大白兔奶糖,看着他们心疼地吮一口,又拿糖纸包住,林轩认真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老师了,知道吧?”
“知道。”几个孩子特别用力的点头。
在拉萨修整的几天,车队里的创二代们听说扎格拉玛很穷,孩子们缺少运动器材,特意买的羽毛球拍、排球还有球网,他们在学校的院子里帮着王占把排球网支起来,教着打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没办法,五千米的海拔没有高原反应已经很不错了。
热心的村民们帮忙拧了几条毛巾,让他们站院门口擦汗,放几个孩子自己玩。
没一会儿,学校院门外就站满了大人孩子……
“这个不给玩的喏,我们小林老师说了,这是体育课,你们几个不上学就不能上课。我们几个都是上学的。”
扎西两手抱着球站在院门口,歪着小脑瓜,一本正经的传达着林轩的指令。
体育课是什么玩意啊?好想玩那个球。眼馋的几个孩子郁闷地散去,没一会儿,村里开始各种骂娘打娃,鸡飞狗跳。
藏民的村落里,虽然经过几代支教老师的努力,大部分适龄儿童都上了学,但还是有几家牧民家里,照料牲口忙不过来,一直不让孩子读书。之前的几年,王占和黄罡也曾想过各种办法,最后都收效甚微。
休息会儿,孩子们就又玩上排球了。
“砰”。
球飞出去,外头还不能上“体育课”的孩子们抢着去帮忙捡,把球还回来。林轩他们其实还买了好几个排球,但是必须狠心,他们得让孩子们先渴望上学,这是其中一个小小的诱惑。
李萌萌拉着马依琳在村头的大树下坐了下来,这里空气稀薄,两个人说话都费劲。
“王猛说,他想跟林轩想再呆几天再走,一是看看能不能躲过八月份的雨季,再有就是跟王占大哥在山里多陪陪孩子们。”马依琳费劲地把这段话说完,已经呼吸急促,上不来气了。
李萌萌见状,马上递过来一个迷你氧气瓶,将面罩扣到马依琳嘴上。
“我应该没问题,九月中旬才开学,晚几天回去也无所谓,依琳姐你呢”。李萌萌比马依琳的状态要还不少,毕竟还是年轻。
“我…听王猛的”,马依琳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绯红。
在陪着王占呆了三天后,车队里的小伙子们渐渐开始有人离开,每晚的送行宴上,王占都喝的大醉。
兄弟们都知道原因,并把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这段日子的深深地烙刻进心底。
一周以后,扎格拉玛村剩下的只有林轩四人和王占。“你们也要回去了吧”。扎布老人的情绪有些低落。
“嗯,”林轩闷闷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