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当天晚上,又发生怪事了。
德叔家的大门口又盘着一条大蛇,大蛇对着德叔家昂着头,吐着芯子,听说被德叔给打伤逃跑了。我当时没在现场,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那条受伤的大蛇又带来了七、八条小蛇,堵在了他们家的大门口,德叔他们打死了那条大蛇,又打死了六、七条小蛇,剩下的一条受伤逃走了。
德婶儿有些害怕,怕这些蛇又来报复,德叔说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怕什么。
一家人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
就在大家把蛇的事给淡忘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晚上,有一条蛇爬到了老大发伟的床上,幸亏被德婶儿及时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家人合力把蛇给打死了。德婶儿检查了一下老大发伟,发现没有被咬伤,也就放下心来。
到了第二年收麦子的时候,由于我们家的麦子已经收完了,我每天要在打麦场里看护晾晒的麦子。话说这天快中午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在打麦场里看护麦子。我远远地看见德婶儿牵着老大发伟的手,从地里回来,我和他们相距的直线距离估计有个两三百米那么远,但我却能清楚地听到他们和路人的说话声,并且能看到他们的面部表情。
“这孩子咋啦?”路人问。
“割麦子的时候,不小心割到手了,我回家给他包扎一下。”德婶儿回答。
“哦!严重吗?”路人关切地问,“严重的话去诊所包扎一下。”
“没事儿,就划破了个口子。”
“那就好。”
这时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他今天会不会有事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直到现在每回忆起这件往事,我都感觉到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我的第六感在作怪吧。
然而接下来的事,让我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中午的时候,德叔家哭声一片,发伟死了。死的莫名其妙,竟然是因为手被割伤了,人就去逝了,这在当时的农村是不可想象的,说实在的,写小说都不敢这么编。现在的人可能会说是破伤风,但那时农村人干农活,哪个人手上没受过伤,也没有听说破伤风死掉的。我记得小时候我们手上,或者身体的其他部位受伤了,就从地上抓一把土,按在伤口处,连包扎都不用,接着干嘛还干嘛。
我没敢进去看,后来看见一个拖拉机从他们家开了出来,上面盖着草席,德婶儿哭得撕心裂肺,据说是要拉出去埋了。
后来我去县城上了高中,有一年周末回家,发现他们家的位置房子都拆了,只剩下一片荒地,没有了一点存在过的痕迹。母亲告诉我,说他们家搬到了河西沿另外一处宅子,让我有空也可以去看看,她说老二发杰越来越像老大了,瘦得厉害。
又过了两年,我上了大学,有一年暑假回家,发现他们家原来宅子的地方,又建了几栋新房子,只不过现在的大门是往东开的,之前德叔家的大门是往北开的。我问母亲,这现在是谁家的房子,母亲告诉我说是文昌叔家的房子。我哦了一声。后面记得有一次,父亲让我找文昌叔,我再次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宅子,我没能见到文昌叔,文昌婶儿在家。我感觉到这里的氛围有些压抑,心中还有着莫名的恐惧,也许是之前的宅子给了我许多不好的回忆,我也没再多想,和文昌婶儿告别之后,就离开了他们家。
后来,有一天给家里打电话时,母亲突然对我说,说文昌叔在地里干活时,突发脑溢血去逝了,他才50刚出头啊,母亲叹息。
我半天没有说话,接着和母亲说,我还有事,就挂了电话。
这个事到此也就结束了,我不想过多的评价,留给读者朋友们自己去讨论吧。
我们接着讲下面的故事。
谁知道接下来的这件事,差点要了我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