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单独讲并不是那么清楚,反正列车内有的是时间,所以我从头讲起好了。”
“事情最开始是因为喜欢多管闲事的逢魔大人,在几年前做了一件违背自身规则的事情……”
在广播员的讲述中,他逐渐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逢魔列车原本只是将不小心来到现实、又想回幽界的诡异送回去的专属列车。
牠后来因为作为列车的个人…个车需求,才偶尔搭载人,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看到牠的能力,所以基本只有灵感够高的乘客才会上车。
在没有列车长的那段久远的时光里,突然有一天,世界尽头的某个存在赐予了牠新的使命。
牠需要将死去之人化成的幽灵、及被怨恨或诡异污染化成的怨诡,统统都送去逢魔站进行往生或填补世界尽头被凿出来的漏洞。
在广播员的解释里,世界的尽头从外表看来像是一座塔,只是从来没有怨诡能从中出来,还偶尔能看到像是泄露一样的场景,故而才有了填补漏洞的说法。
自那以后,列车从原本的潇洒变得有了责任,牠觉得自己就像是希腊神话中,将灵魂亡灵送入地府的摆渡人卡戎一样。
而当年,逢魔列车刚开始还是个乐于助人,甚至有些多管闲事的家伙——虽然听说现在也喜欢,但是没那个能力了。
当时牠作为诡异也颇受幽界同类的追捧,毕竟不是每一个存在都可以像牠一样自由往返于幽界与人间。
但在一次救助某个灵感极高的活人时,牠做了违背自己规则的事情——将跟踪那个活人的杀人犯直接杀死了。
足够强大的诡异们都有自己必须遵守的底层规则,通常与自身的诞生有关。
列车也是一样的,牠在非特殊情况不许伤害乘客。
但牠当时自大的认为,自己就是摆渡人、就是审判者,于是牠使用自己绝对的控制权,隐藏并放走活人后,又将杀人犯带到了逢魔站直接杀害了。
如果牠当时没有产生想要“审判”的傲慢想法,没有强行杀害杀人犯,或许就不会被惩罚。
但是当时认为自己就是“审判者”的列车还是那样做了。
牠直接指使【清洁员】将杀人犯绑在了列车车门,然后“审判”了对方。
那件事情不仅让牠自己受罚,还导致了【清洁员】被规则反噬而消失。
而违反自己底层规则的惩罚就是被“约束”,牠被约束的结果就是“列车长”这个职务有了更大的权利。
而第一位列车长便是那个“杀人犯”。
将那个杀人犯处死在这里后,牠在怨恨下成为了红色怨影,且作为受害者被规则补偿成为了列车长,与列车本身共享了“决定权”。
在牠成为列车长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清洁员】,最终因为【清洁员】已死,就杀死了所有的老员工。
最终只有广播员藏在了列车的对讲机里被隐藏了起来,所以活到了现在。
但由于列车权利的受限,广播员的行动也受到了限制。
而结城礼看到过的安全员,则是列车长在那之后,刻意逼疯的高灵感人类,那个人自杀后被污染成为了怨诡,然后被红影任命为了新员工,且只听牠的命令。
列车长并没有执行使命的义务,所以在列车失职以后不久,朱雀号就诞生了,并且逢魔列车从此以后也变得只能在逢魔时刻出现在人间。
朱雀号从那以后,就成为了将死者和怨诡送去逢魔站往生和填塔的替补。
在列车内,逢魔列车和广播员一人一嘴的将这些对他娓娓道来。
嗯,主要是广播员讲述,逢魔列车频频插嘴。
“那个杀人犯似乎有特殊的癖好,还有些小聪明,总能找到空子去杀人,列车原本并没有规定什么是标准的特殊情况,基本上伤害列车才会被判断为失格乘客。”
“对方既想满足欲望,又想避免重蹈列车覆辙,所以牠用职权将不及时下车设为了特殊情况,以此利用规定来实现自己扭曲的欲望。”
广播员讲述着红影所做的一切,牠的语气显得有些懊恼。
“牠原本还想制定更过分的内容!但本列车发现第一次修改后,就利用这边的决定权否定了所有新规则,但想要取消规定也需要两边共同同意,所以无法取消之前定下的特殊情况。”
列车也很懊恼,但似乎对自己的行为也还有点小骄傲。
“但如果您一开始就不做出格的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不是吗?”广播员幽幽的说道,看起来对牠上司也不是完全没有抱怨的。
“咳咳,有时候牠会故意晚开门,然后在乘客没来的及下车的时候就用列车门杀害乘客;还有把人故意关在列车里,然后让安全员将其清理。”
广播员假装自己未曾顶撞过上司,继续补充列车长的恶行。
所以安全员和川田加奈都是类似的情况,安全员是被折磨到精神崩溃后自杀,而川田加奈则是没有及时下车,都是红影钻了规则的空子在恶意杀人。
结城礼安静又认真的听着,只是对方还不进入重点让他有点急,所以他困惑的发出了疑问:
“之前派帕已经杀死过一次列车长了,但对方并没有死。你们想要彻底解决他,应该知道具体该怎么做的吧?”
“您先别急,刚刚是关于列车长的信息,接下来就要提到对方的弱点了。”
广播员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