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背对着大叔,将刀收入刀袋,“不需要。”
“你亏欠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你的家人!”雾回头补了一句:“别再赌博了,当个好父亲吧。不然的话,你的孩子会瞧不起你的。”雾的语气还是冷冷的,没有变化,说完就转头离开了。
大叔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雾的身影慢慢变小。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雾腹诽道:“真是的,跟维克托一样,是个好赌的老爸······”这时,雾不禁想起:等等,维克托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万一他赌了个精光后悔不已,被计吃了怎么办!
雾提上剑袋就向分别的那个地方赶去。
“不在!我们是在这附近分开的,他应该就在附近的某家赌场——嗯?”,一所赌场的后门口有两个垃圾桶,垃圾桶盖上有一套衣服!
雾怔怔地看着那套衣服,“衣服?维克托的······”,维克托的上衣,外套,裤子,鞋子都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了上面。雾颤颤巍巍地拿起维克托的衣服,声音有一些颤抖:“可恶,这是怎么一回事?维克托被······被计吃掉了?”
“哈,哈哈······开玩笑的吧?别躲了维克托!”雾强颜欢笑地对着四周说:“你肯定又在恶作剧,对吧?别耍我了!”雾情绪有点失控,抬脚就将垃圾桶踢翻。
“你一定是躲在附近睡觉!肯定是的,你睡觉的时候总喜欢脱光衣服!给我出来!”旁边其他无辜的垃圾桶和纸箱也遭了殃。不一会周围就一片狼藉,雾大口大口的喘气。
“出来啊······出来······”雾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父亲,那个耐心教他识字的父亲;那个帮他搓澡的父亲;那个因自己8岁尿床而羞愧的维克托······雾抱着维克托的衣服悲痛难捺:“维克托,不要玩了。可恶······我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离开······都是我的错,爸······”
可雾那声爸爸都没说完,就听到那熟悉且欠扁的声音:“哦呦,偷偷躲起来闻人家的衣服,真变态!”雾目瞪口呆地转头,看见一身廉价西装一手插兜一手摩挲下巴的维克托,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将他的裤子塞得满当当的。
“维克托?!你哪里你去了?!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果然是去赌钱了!混账!不是跟你说十赌九输的吗?!等你食髓知味继续下去,只会越赔越多!”
听到这么长的一段话,维克托头也有些大,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死脑筋,谁说我是去赌钱?我是去打工啦,这是制服喔!”
“打工?”
维克托展示了一下右手手心,背过手再转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一副牌。然后右手一挤压,弹出的扑克就形成了一座桥,牌一个接一个地通过,“是啊!去赌场兼职荷官,耍牌技巧不好的人可当不了哦!”维克托得意洋洋道:“不过虽说是打工,但具体的收入还是靠小费啦,我每次都很受贵妇人的欢迎呢!”
“每次?”雾提了一嘴。
维克托早已收好扑克,对着墙壁换上自己的衣服,“是啊,我12岁的时候父母就都去世了,所以只好想办法自己打工赚钱咯。我当荷官有过一段时间了。”维克托向上弹出一张扑克,和雾解释道:“对我来说,扑克牌可不是玩乐的工具而是工作时的伙伴!”维克托一把披上外套,左手向前一伸,准确的接住了那张扑克牌。
“原来,维克托也和我一样从小就得扛起生活的重担啊!”雾心想道,然后扶了扶眼镜:“哼,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怎么了?维克托?!”
雾只见维克托痛苦地捂着心口,半蹲在地。
伤口又开始疼了,维克托厉声提醒:“要来了,是计!”
似乎印证了维克托的说法,一片白的天空睁开了一只巨眼,眼里的瞳孔是一只行走的钟,那只巨大的眼睛旁边还有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镶着时钟的眼睛。它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注视着大地。
00:00:05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