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染上了层层渐变的色彩,从橙黄到淡紫,美得让人心醉。
在洗漱池旁,路桥川正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勤勤恳恳地刷着碗。
他不仅刷完了自己的,还承担起了刷钟白的碗的重任。
那碗,仿佛成了他命运的象征,沉甸甸的,却不得不承担。
钟白站在一旁,双手环绕在胸前,像个严格的监工,时不时还提出意见:“背面也要洗。”
路桥川只得乖乖照做,虽然无奈,但也顺从。
钟白得理不饶人,继续追问:“你是不是愧疚?”
路桥川点点头,但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悔意。
钟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竟然说我只是你的初高中同学。”
听到这话,路桥川抬起头,眼神中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然后又低下头,继续他的刷碗大业。
钟白不满地追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路桥川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回答,“你本来就是我的初高中同学啊,在大学里介绍一个人是自己的初高中同学,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
钟白没好气地反击:“你是不是因为太开心,所以晚上才吃了五个馒头。”
路桥川反驳道:“你都吃吐了,你还好意思说我。”
钟白不甘示弱:“我那是因为看到你吐了,我觉得恶心才吐的。”
路桥川反问:“你吃饭你看我干嘛呀?”
钟白立刻回应:“那你早晨吃饭还看我了呢!”
“那是因为我今天早上比较内疚啊。”
钟白紧追不舍:“你为什么内疚?”
路桥川回答:“因为我当着别人的面说你是我的初高中同学啊。”
“你看!”钟白伸手指着路桥川,“你明明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内疚,但你刚刚就在诡辩。”
路桥川再次抬起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深思,然后又低下头,继续他的刷碗大业,仿佛能在洗碗中寻找着解决问题的答案。
钟白不满地追问:“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路桥川停顿了一下,“你本来就是我的初高中同学啊,在大学里介绍一个人是自己的初高中同学……”
钟白听到这话,忍不住大叫:“啊!路桥川,你无聊!”
然后,她气呼呼地拿着洗好的碗走了,留下路桥川一个人面对着那还没洗完的碗。
路桥川看着她在夕阳的余晖中拉得很长的背影,挥了挥手上还没洗完的碗,喊道:“这个是你的!”
旁边的陈澍目睹了这一幕,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发笑。
他靠在水池边上,旁边是自己的碗。
几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钟白对路桥川有着那么一点点特别的情感,可是路桥川似乎总是对这份好感浑然不觉。
他的傻乎乎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但陈澍转念一想,说不定路桥川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装傻充愣只是他的一种高明的策略,用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风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真不是一般的狡猾,这种大智若愚的作态,倒也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