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舍里的气氛因为陈澍的零食宝箱而热闹非凡。
就在这群饿虎扑食般的家伙们准备大快朵颐,享受这难得的美味时刻,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零食藏好,陈澍则镇定地上前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任逸帆:“你们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他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然后直接点名:“陆先生,出来一下。”
“干吗?”路桥川有些不情愿,他还惦记着自己分到的薯片呢。
但在宿舍众人的“快带他出去”的眼神驱使下,他只好悻悻地跟着出去了。
宿舍里的其他人迅速关上门,继续他们的零食盛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澍却被好奇心驱使,走到窗边偷看。
任逸帆和路桥川在水池边坐下,气氛看起来有些紧张。
任逸帆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得罪钟白了?”
路桥川毫不犹豫地回答:“绝对没有。”
“以下四个短句,你看看哪句话是你说的。”任逸帆继续盘问,“‘钟白连朋友都算不上’,‘更别提是我的女朋友了’,‘如果你们一定要说’,‘那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
路桥川没说话,只是瞪了任逸帆一眼。
见路桥川不理会自己,任逸帆半开玩笑地劝道:“我是奉旨过来谴责你的,好歹让我走个流程。”
路桥川叹了一口气,淡定地说:“第四句。”
任逸帆开始捏着嗓子模仿钟白的语气:“不要再替路桥川狡辩了,就算他只说了最后一句,但前三句就是他的潜台词。而且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吃完饭还讽刺我,他晚上吃了十个馒头,还出来讽刺我。”
路桥川伸出手掌,纠正道:“五个。”
任逸帆一脸惊讶:“哇哦,吃这么多,我当时猜的是三个。”
路桥川不耐烦地问:“谴责完毕了吗?”
任逸帆一脸严肃:“钟大哥,命我一直谴责到你心生悔意,才能去睡觉。”
路桥川听到这话,直接用胳膊勒住任逸帆的脖子,假装生气地说:“你这个不明是非的叛徒,叛徒,叛徒!”
好容易挣开的任逸帆叹了口气,拿出手机:“钟白的微信,准备,开始。”
路桥川咬牙切齿,然后敷衍地说了一句:“我已心生悔意。”
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但任逸帆还是收起了手机,拿出牙刷:“我牙膏丢了。”
路桥川看着他,语气淡定:“手掌摊开。”
任逸帆满脸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路桥川回屋里拿了牙膏,往他手里挤了一大坨:“这是一周的量,省着点用。”
任逸帆看着手里的牙膏山,忍不住笑了:“陆先生,你知道‘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这句话错在哪了吗?”
路桥川没理他,只是低头把牙膏的盖子拧上。
任逸帆继续说:“下次把‘只是’换成‘不仅’,‘她不仅是我的初高中同学’。”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对牛弹琴。因为聪明的你,还会在后面加上一句,‘她还是我的小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