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不仅仅是记录,更是一种叙述。”陈澍说,“每一张照片,都应该有它自己的语言。”
毕十三虽然走得慢,但他的眼睛却非常敏锐。
他发现了一处被遗忘的角落,一扇半掩的老木门后面,隐藏着一座小小的庭院。
他招呼陈澍和任逸帆过去,三人在那里找到了拍摄的灵感。
任逸帆的相机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在陈澍的指导下,捕捉到了光影交错下的静谧美景。
而毕十三,则用陈澍的相机记录下了这个发现的过程,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太阳开始懒洋洋地往西边倒,陈澍他们才意识到,时间不仅跑得快,而且跑得无声无息。
他们赶紧收拾起那一堆摄影装备,准备往集合点赶。
虽然毕十三走得慢,但他的心情却异常轻松。
任逸帆则是满载而归,虽然他来这儿的初衷和结果大相径庭,但愉悦的心情却是货真价实。
“今天学到了不少,你在摄影专业混得还挺溜的。”任逸帆打趣道。
“那当然,”陈澍得意地回应,“不然我那些学费都喂狗了。”
“说起来,我们好久没一起出来玩了。”任逸帆感慨道。
“是啊,毕竟一年能见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回。”陈澍叹了口气。
毕十三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虽然他们聊得火热,但他并没有插嘴。
陈澍注意到了毕十三的疑惑,便解释了自己和任逸帆的关系。
他没有像之前跟路桥川和钟白说得那样遮遮掩掩,而是坦白地说出了两人其实是亲兄弟的事实。
小时候父母离异,任逸帆跟了父亲,他则跟了母亲。
他们姓氏不同,是因为他随母姓,而现在的父亲姓冯。
任逸帆没有阻止陈澍的解释,他看得出来,陈澍在大学里找到了真正的朋友。
作为哥哥,他的心里充满了欣慰。
下午五点,阳光斜斜地照在古镇的石板路上,陈澍他们准时出现在古镇外,不早不晚。
钟白他们已经在那儿了,衣服上还带着点尘土。
肖海洋那家伙,撑着一把大黑伞,背上还多背了一把,造型格外抢眼。
“你撑了一天不累啊?”钟白见到路桥川,明显有些局促,示意肖海洋把伞收起来。
路桥川站在一旁,看着肖海洋那副模样,也是哭笑不得。
“你撑了一天啊?”
“嗯。”
陈澍在一旁看着,心想肖海洋这家伙,肯定是吃饱了撑的。
钟白突然问:“签完到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可以。”路桥川回答得很干脆,“但我还要在这儿,等到其他同学都走了才能走。”
“那又怎样?”钟白反问,“说的好像我们要和你一起走一样。”
她说完,就带着肖海洋和李殊词往外走,留下一地的尘土。
陈澍他们签完到,也跟着离开了古镇。
刚到外面,就看见钟白他们和一位司机师傅在争吵。
司机师傅一脸坚决:“走不了,这个点太堵,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