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帆点了点头,他太理解这种感觉了。
在他父亲家,他就像是个陌生人,没有人真正关心他,没有人爱他。
他变成了所谓的渣男,不是因为他不懂爱,而是因为他太渴望被爱。
任逸帆苦笑着:“我这边也差不多,老任一找到新欢,我这个‘过时’的儿子就成了摆设。”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和沉重。
陈澍打破了这份寂静:“对了,你和路桥川还有钟白关系很好?”
“是啊,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家人一样。”任逸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虽然我没有家,但我有他们。”
“听起来很有趣。”陈澍也笑了,“那你这样和他们一起,不会耽误你的学习吗?”
任逸帆得意地挺了挺胸:“怎么会,我真的是我们班男神好吧。这个周末学校有西班牙语学者到访,我还被选为我们年级的代表呢。”
陈澍好奇地挑了挑眉:“那你怎么有空跑这儿来参加社团活动?”
任逸帆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那些正式场合太闷了,我更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氛围。再说了,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次。”
陈澍看着他:“你这是在凡尔赛吗?”
“怎么可能,这不,我还被他们俩给抛下了么。”任逸帆摇摇头,“你的摄影怎么样了?”
陈澍笑了:“还行,我喜欢捕捉那些不经意的瞬间,就像现在。”
他拿起相机,对准任逸帆,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个瞬间。
任逸帆笑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摄影。”
陈澍合上相机盖,语气轻松:“还行吧,我也就是玩玩,家里人倒是挺支持,给我买了一堆设备,花了不少银子,他们倒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任逸帆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你说他们对你太客气,但其实他们也是在乎你,而我,只能在外面寻找爱。”
陈澍认真地看着他:“但你有路桥川和钟白啊。”
任逸帆笑了:“是啊,你说得对。我看你和你们毕十三玩得不错,交上朋友了?”
“嗯。”陈澍点点头,“他挺厉害的,我很多不懂的地方,都是他教我的。”
两人正聊着,毕十三这个正主就回来了,后面跟着是散步社的另一名成员,安洁,或者说“眼镜”
毕十三拉开椅子坐下,而安洁有些一瘸一拐地也在旁边跟着坐下
陈澍和任逸帆好奇地走过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毕十三从椅子上挂着背包里拿出一瓶胶水,而安洁脱下了自己的一只鞋,递给了他。
任逸帆很夸张地说:“怎么了,怎么鞋还坏了呢?”
“鞋跟走断了。”安洁语气平常地说着。
“天啊。”任逸帆,“女生鞋坏了可不行,我陪你去买一双吧。”
“去你的。”陈澍看任逸帆又开始言语轻佻,打断了他,问安洁:“脚没事吧。”
“没事,谢谢师哥关心。”安洁。
毕十三也不紧不慢地回答任逸帆之前的问题:“放心吧,这点小事,修鞋子我还是挺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