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河村内。
阿清正焦急的等待着,他坐在凳子上,时不时的往门外看去。
心里念叨着,希望他们来得及救阿冉哥哥。
莫轻辞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他同样在等着。
到了午时,他便起身做饭,做好之后便直接端到阿清面前。阿清不想吃,但耐不住他说,便多多少少吃了些。
之后又坐在凳子上等着,坐累了便起身来回走动,莫轻辞看着他焦急的模样,轻声叹了口气!
直到夜晚,他们三人才回到草河村。
听见声音,阿清连忙开心的往院子外跑去。刚想开口叫“阿冉哥哥”,便看见三人失魂落魄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们没有找到他!”
莫南辞强忍着悲痛,轻声道。
阿清看着他们三人顿时眼泪直流,泣不成声,“阿冉哥哥……”
莫南辞走到他身旁,将秦冉的匕首递给他,说道,“我们去到的时候,悬崖边上只有他的匕首。”
随后他走进屋子,坐在凳子上,心中的伤痛,无法言喻。
回忆与悲痛相互交织,像是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回放,每一幅都刺痛着内心深处。
他拿出玉佩,紧紧握在手中,泪水瞬间充盈眼眶。他努力忍住,但内心的悲伤却如潮水般汹涌。
慕衍舟瘫坐在地,紧抿着嘴唇,强忍着悲伤,但眼中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全部倾诉。
“他一遍遍的问自己,若是他不要他的玉佩,是不是她就不会出事。”
烟云站在一旁唉声叹气!
莫轻辞看着身边的人皆露出难过的表情,内心不由得也跟着揪紧。
他能做的就只有尽量安慰他们,希望他们看开点。
生活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颜色,每一处地方都弥漫着深深的哀伤。
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沐浴在寂静中,曾经共同度过的时光如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那些曾经的欢声笑声、争吵、温馨的瞬间,都变得如此珍贵而又令人心痛。
……
转眼间过了三个月。
期间,莫南辞在草河村待了两日,便起身回了边关。回去之后他发了疯似的练武,以此来麻痹内心的痛苦。
而烟云留在了草河村,他说不管如何,他都欠秦冉的。既然他不在,那便由他跟在阿清身旁,陪伴他,保护他。
慕衍舟则在第三日回了京都。他曾跟阿清道歉。
但是阿清跟他说,你也是奉命行事,那日若不是你,也会是他人。如今凶手已死,你也救过我们,就当扯平了。
莫轻辞在莫南辞离开后便回了莫府,但是他时常到草河村看望阿清。
日子便这样一日日的过着。
这三个月内,秦冉都没有苏醒过。
其身上的外伤已经基本好全,只剩腹部的刀伤还未好。
今日太子照常前来看望秦冉,一进营帐便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人。
看着这张已经好全的脸,莫名觉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看向一旁的太医问道,“她为何还未苏醒。”
陈太医道,“回禀太子,她未苏醒有两个原因,一是腹部伤太过严重,二是她当日失血过多导致身体亏损严重,从而未醒。”
“那按你看,她还要多久才会醒!”太子道。
“依老臣看,还需三月之久。”
“还要这么久吗?”太子皱眉。
“殿下,等伤势好齐全,身体气血恢复,此女便会苏醒。待她醒后,便会跟常人无异。”陈太医说着。
“如此也好,那便好生照看着。”太子说完便走出营帐。
“是!”陈太医拱手。
秦冉就这样躺了三个月又三个月……
直到半年过后,躺在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睁开眼,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帐篷,她心里疑惑,她难道又穿越了?
随后她看向四周,武器,战衣,以及士兵的操练声。
她看了看身上,有些意外,身上的伤竟然已经好了。随后起身,向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