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不弃带着自己的小厮茗烟悄咪咪的遛开学堂,当然了,正大光明也没人敢管。
谁都不想触荣国府心头宝的眉头。
贾不弃带着小厮一溜去了宁荣街后巷。
来到后巷,茗烟有些不解宝二爷为何来到此处,宁荣街后巷可是贾府其他八方的住处。
宝二爷一向是不来的,今日为何转了兴致。
不解归不解,茗烟却是不敢问。
“茗烟,你可知贾芸住在哪里吗?”贾不弃看着眼前这些与荣国府建筑天差地别的景象问道。
“知道的,二爷,芸大爷就住在巷子深处。”
贾不弃让茗烟前去带路,不一会儿便停留在一座一进的颇有些破败的房子前。
“这就是贾芸的住处?”贾不弃不解的问道。
他确实有些不理解,同样是贾府的子弟,为何相差却是千差万别。
一个锦衣玉食都嫌腻,一个殚精竭虑只为生存。
贾不弃示意茗烟上前去敲门。
邦邦邦
“谁啊,就来啦!”
院内一道声音响起,声音略显年轻,却透漏着疲惫。
大门吱吖一声被打开,露出一张满脸疲惫眼睛布满血丝的脸。
“是宝二爷啊,您老怎么来了?”贾芸有些错愕,他想不通为何这个有名的锦衣玉食,不通俗物的玉公子竟然会来到这种地方。
“怎么,我不能来吗?”贾不弃轻轻一笑一副玩笑的模样说道。
贾芸一愣,显然知道自己说错了啊,连忙应道:“能来,能来!”
“快请进,宝二爷能来,是我们娘俩的荣幸,粗茶一杯,还望二爷不要嫌弃。”
贾不弃于是跟随贾芸便进了院子。
还未待贾芸把贾不弃让进中堂,便听得偏房里出声来。
“咳咳,芸儿啊,是谁来了,是不是来催债的,咳咳。。”也许是几人聊天的声音惊动了房里人,一股虚弱带着咳嗽的声音从偏房里传来。
贾芸歉意的看了眼贾不弃,便冲着偏房喊道:“娘,是荣国府宝二爷来了,孩儿先把他们带到客厅。”
“咳咳,芸儿啊,既然宝二爷大驾光临,你一定要好好待客。”偏房那便一股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娘,孩儿知道了。”贾芸再次抱歉的看向贾不弃,继续解释道:“宝二爷,这是我娘,身体一直抱恙,不能见客,抱歉啊。”
贾不弃摆摆手,道:“既然二嫂子身体抱恙,那就好好休息,哪有什么抱歉的说法。大家都是贾家人,没必要那么客气。”
说完便率先向客厅走去,让茗烟守在门外。
进了客厅,贾不弃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勉强能用的桌子和凳子,再没有其他的装饰了。
但即便桌子残破,但依然被擦的一尘不染。
贾不弃也不嫌弃,大马金刀的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