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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楚玉摸了摸云舒的额头，没发烧，又贴近观察了她有没有黑眼圈，然后说了一句：“上班果然不是人干事儿！”

她掏出随身小镜子，贴近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捂着脸抱怨道：“才几个月，我们俩的眼袋都加重了。”

云舒发散的思维在她的一惊一乍中收拢回来，她接过楚玉递过来的镜子，认真打量了一会儿自己，忍不住垂头丧气，一下子趴在桌子上，长叹一声。

楚玉看了看她的样子，猜测道：“你昨晚几点睡的，不会熬夜了吧？”

“也不算晚吧。”

云舒有些支支吾吾，她这样心虚的表现，让楚玉坚信自己的猜测。

“到底几点？”

“也就1点多。”

楚玉冷笑：“1点多上床，至少2点闭眼，这还不算晚，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啊。科学研究表明，超过10点就算熬夜了，你以为自己还在学校？一个社畜，不好好休息，上班猝死风险有多高？我可不想以后带着我女儿去墓园指着石碑，让她叫干妈。”

“怎么就谈到你女儿了，先等你找到男朋友再说吧。”

说到谈恋爱，楚玉一下子又兴奋起来，她站起来手舞足蹈：“哎呀，谈恋爱这种事儿，又不会太难。”

迄今为止，楚玉已经谈过7个男人，最短的一周，最长的半年。短暂性恋爱脑发作，持续性享受单身。尽管在恋爱这件事上十分不靠谱，但她自封为恋爱天才，平时热衷于发表恋爱见解，然后给云舒推自己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发现的新帅哥，企图怂恿一直单身的云舒谈恋爱，浑身写满“想搞事”三个字。

“只要你想要，作为你的好姐妹，我肯定支持你，免费奉上他的电话号码、微信号码、QQ号、抖音号、小红书号……甚至还有网易云音乐账号哦。”

楚玉眨了眨眼，热情堪比从地铁口出来就涌上前的房产推销员。

云舒有些恶寒，推辞道：“你应该去做红娘，一定能大赚。我就算了，社畜不谈恋爱。”

在云舒严词拒绝后，楚玉有些泄气。安静了几秒，想到之前的谈话，直接转变了话题，逼近云舒，问道：“你还没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

云舒移开视线：“也没干什么，就昨晚遇到的那辆跑车。”

楚玉睁大了眼睛，惊奇地说道：“你是看上车了，还是看上人了？”

她用手撑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这么快的速度，你还能看清楚人长的帅不帅？”

云舒白了她一眼，认真地问道：“昨晚你有看到跑车后排坐的女孩了吗？”

“什么女孩？”楚玉很好奇，接着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后排有人吗？”

她突然跳起来，离云舒远了几步：“你不会要讲鬼故事吓我吧？”

楚玉从不看含有灵异元素的电影、小说，因为看多了晚上害怕。

云舒露出一个严肃的神情，认真说道：“我昨晚看到车后排坐了一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今天早上就看到有新闻报道昨晚十字路口的车祸。但车祸只提到两个年轻男人和一个货车司机，没有女孩。”

“应该看花眼了吧，或许，大概是这样的。”

楚玉有些吓到了，曾经年少无知看过的恐怖剧情开始试图在大脑中复苏。

云舒皱了皱眉，说道：“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讲过的一个初中女同学的表哥夜晚骑摩托载两个女鬼然后中邪发疯的事吗？”

楚玉又后退了几步：“你别讲了，我害怕。”

眼看着两人隔的越来越远，云舒突然笑了：“嘿嘿，当然是骗你的。”

紧张的气氛消弭殆尽，楚玉佯装生气，直接抱起沙发上的云朵靠枕砸了过去。云舒没有躲闪，算作赔礼道歉。

这件事就这样含糊过去了，云舒以为自己眼花，也就没继续探究。直到再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第六感疯狂发作，即使妆容衣着改变，云舒还是第一眼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