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这几百人都得跟着你受罚,混账玩意儿!
顾绝妙也算是听出来了,李隆基手上的拿到的信息,绝对比自己知道的要全面得多。
可即便如此,操纵这次行动的幕后推手,手段很是高明,应该是把所有证据都断在这二十七个人身上了。
现在在场的众人,包括上面坐着的皇帝,都被算得死死的。
李隆基找不到凶手,自然要把火发在手下人身上,而那老鳖三主动出来担下全责,理所应当成为了替罪羊!
“张通玄,你吃还是不吃?!”
李隆基神情烦躁,高声催促举着羊骨条默不作声的老家伙。
“不能吃!草民还有线索没有禀告!”
顾绝妙高呼一声。
咔嚓咔嚓——
身边响起一阵握紧拳头的声音,这帮文武百官现在恨不得把这个多事的小子生吞活剥了!
小杂碎!还嫌我们不够惨是不是?
还要找死是不是?!
你等着,待会儿下了朝,让你明白为什么有句古话叫做“民不与官斗”!
“顾绝妙,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隆基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一句的。
张通玄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么一个没有眼力劲的家伙,朕与他演场戏而已,你老搅什么浑水?
若不是二人提早有约定,单凭眼前的黑衣不良多次忤逆自己的旨意,早被他下令拖出去斩首了!
“草民要提交线索!”
顾绝妙一本正经。
“张通玄,这是你的意思?”李隆基面色不善。
拿着羊骨条的老头儿讪讪笑了一声,“圣人,听他说说呗,臣今早确实不是太饿……”
“哼!说!”
李隆基重重拍了一掌龙椅扶手,很是不满。
“回禀圣人,草民的新线索有二。”
“第一,草民刚想明白了,为何草民与呼不敬在王府审问王仕途时,身边并无人员出入,为凶手通风报信,但凶手依旧抢先一步杀了云中子!”
“为何?”
李隆基眉头一挑。
“是刑部侍郎刘冠志刘大人走漏了风声……”
话没说完,就见刘冠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圣人,微臣冤枉啊!”
“顾绝妙,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在朝堂之上,以此死罪污蔑本官?!”
刘冠志神情愤怒,他是与顾绝妙有些不快,而且平日为官时手脚也不怎么干净,但胆子也没大到敢勾结妖邪那一步。
“刘大人别急,草民话还没说完。”
顾绝妙看了一眼上方皱眉的李隆基。
“众所周知,昨日刘大人是被镇妖司司命呼不敬恐吓,才从礼泉坊跪回刑部衙门的,如此招摇举动,传到凶手耳中,必然要究其原因,当他得知前镇妖司司命重回长安,一定会因为忌惮呼不敬的手段,所以必须要尽快铲除明面上容易被发现的几条线!”
“也就是说,导致这二十七名大员身死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我们在查,而是因为呼不敬莫名参与在其中!”
“这也是草民为何说,是刘大人无意走漏了风声。”
嘶——
龙椅上的李隆基轻轻敲了敲桌面,这小子提供的线索,好像还真说得过去!
“继续。”
顾绝妙点了点头,“第二条线索,就是昨日那二十七位大人自杀时所用的方法。”
“你昨夜不是在睡觉吗?何时去过他们府上寻找证据?”
李隆基疑惑。
“不用亲自去,草民是靠脑子想明白的。”
顾绝妙笑笑,“这二十七人死法各有不同,除了时间统一以外,其余细节看着并无任何关联,可有一人不一样。”
“谁?”
“此人也出自刑部,是刑部尚书邱仁楷,与其余二十六人不同,这位邱大人在自杀之前,还杀了自家妻儿老小一十三人,原因无非是害怕家人在他死后,遭到比死还痛苦的报复。”
“而他要防的人,大概率不是圣人您,圣人德行兼备,就算事后生气,也不至于自降身份迫害一帮不知情的老弱妇孺!”
“所以草民猜测,应该是邱大人暗中和幕后凶手有什么嫌隙,才导致他这么做的。”
“而且邱大人选择自杀的地点也很古怪,是在万象神宫,乃当年武后下旨所建!”
“长安城中适合自杀的高层建筑有许多,但只有这种死法最招摇,也最能留下一丝线索!”
万象神宫又叫明堂,这地方顾绝妙在前世旅游时参观过一次。
李隆基呼吸一滞,“什么线索?”
“那位幕后真凶,和之前的武后有相仿之处,最起码是一个在内城中位高权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