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渡看见纸张上写着一些棉被米粮之类的东西,放笔之后她把纸张交给一旁的燕管事。
柔和道:“我方才在外面走了走,老人孩子居多,冬日寒凉,若不御寒,怕挺不过去。”
“棉被袄子这些不能没有。”
“还是得让大夫常来看诊。”她又道
“辛明大夫腿脚有旧疾,冬日不便过来。”
“让人在城中寻一个靠得住的大夫,银钱方面也别亏待了人家。”
燕管事将纸张收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嗯。”南善宜微微点头:“前面忙,你不用顾及我,我坐会儿便回去了。”
燕管事有些为难,下意识看向小小姐身旁的玉佛姑姑,见她点了头,才道:“那我就先去安排了。”
等他走后屋内只剩下海渡一个外人。
南善宜坐了一会,片刻她起身告辞离开,海渡礼数周到的把人送到门口。
马车内,玉佛姑姑问道:“小姐为何要在那坐这么一会儿?”
南善宜羽睫微动:“我以为他有什么话想说。”
从自己进屋,海渡就在打量自己,眼睛里有警惕,怀疑,还有欲言又止。
总之和之前相比少了坦荡多了许多戒备。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他却什么也没说。
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问,毕竟亲近之人之间尚有壁垒,他们也不是无话不谈的关系,有戒备是正常的。
这些都与她无关。
海渡原本是想试探的,可后来想了想不能急。
…………
深夜,寝间外,凌山看了看只透出微弱光亮的窗户,里面是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的声音,犹豫了一会他准备转身离开,明日再说。
却还不待他转身里面就传来主子的声音:“进来吧。”
脚下一顿,凌山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在屋子中央道:“公子。”
屏风后,谢洛书神色淡然的解了腰间的玉带放在桌子上,平静道:“说吧。”
凌山略微低头,不敢侧身直视,将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他。
“三年前杜世鹏想纳南小姐做妾。
脱衣衫的手一顿,谢洛书眼睑低垂,手上动作很快恢复如常,外面凌山继续道
“被拒绝后,又让媒婆大张旗鼓的上门,说愿娶她做妻。”
“可谁知媒婆连南府的门都没有踏进去。”
“后来杜世鹏恼羞成怒,带人上门直接强抢。”
“闹的的。”
将脱下来的衣衫挂在架子上,换了寝衣,谢洛书走到床边坐下,面对屏风,双手按在膝盖上,喉咙滚动:“嗯。”
“好在南小姐身边的护卫都不是吃素的,没让她受到伤害,但据说受了不小的惊吓。”
“随将军一家及时赶到,将此事压了下来。”
“听说随小姐本是在军中历练,为了此事特意赶了回来,把杜世鹏的腿给敲断了。”
“算是给了金陵这些有贼心的公子哥下马威。”
停顿了一会,凌山才道:
“也是从那以后,南小姐便鲜少出现在人前了。”
“除了随家也不曾与别人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