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先是在玩南善宜的裙摆,玩腻之后,四下看了看,最后眼神锁定在打盹的玉狮身上。
然后悄咪咪的靠近,爬上矮桌,找好角度,从上往下跳,一屁股坐在了玉狮身上。
玉狮脑袋都被它压扁了,一动不动,
要是前几日,它早就用爪子招呼回去了,现在已经习惯了,彻底被团子磨平了棱角。
甩了甩脑袋,把坐在它身上的东西甩下去,然后接着打盹。
南善宜看的好笑,伸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团子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
视线重新放在书上,南善宜眉眼带笑。
银燕看了好奇道:“小姐你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南善宜撑着脑袋道:“这书中说南方有落头民,他们的头能飞,以耳做翅,夜间飞行,天亮的时候又飞回来落回脖子上。”
“有不有趣?”
银燕嘴里嚼东西的动作一顿,打了个冷战:“怪瘆人的。”
见她这么胆小,南善宜忽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面色严肃害怕的看着她的身后:“你身后有人。”
银燕顿时吓的端着盘子不动了,人就是这样,越不敢回头越害怕。
瞧她吓懵了,南善宜笑道:“逗你的。”
“小姐!”银燕一脸懊恼的看着她
玉佛姑姑和南善宜都笑了起来,两只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叫唤了两声。
忽然,身后响起拔剑的声音。
面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南善宜回头从窗户看了出去。
只见院中,破坤面色暗沉的拔剑指着三人。
而那三人南善宜熟悉的很。
凌山和破坤互相用剑指着对方,互不相让,格将则在一旁当和事佬:“哎,都是误会,误会。”
南善宜手里还握着书,茫然转身,手搭在窗沿上,视线和谢洛书相触。
琉璃一样夺目的眸子里滑过惊讶,对他们忽然出现的惊讶,随后,谢洛书便看见她纤细的眉微微蹙起。
只见她快速端坐在罗汉床上,隔着窗户问道:“世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她头上没有任何首饰,素面朝天,头发微散,慌乱间竭力保持着得体的仪态。
一旁的格将立马回道:“南小姐,都是误会,我家公子就是来看猫的。”
“这不是白天不方便吗。”
闻言,南善宜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团子,心里不悦,却没再说什么,只是道:“还请世子稍候。”
然后谢洛书便看见大开的窗户被关上了。
屋玉佛姑姑快速伺候南善宜整理衣衫,又重新梳了梳有些凌乱的头发。
银燕在一旁没个好脸色,骂骂咧咧:“登徒子行径!”
“堂堂世子,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没多时,玉佛姑姑就从屋内出来,行礼道:“世子请。”
破坤面色不善的看了谢洛书一眼,不情不愿的把剑放下。
见他收了剑,凌山才放下自己的剑,两人棋逢对手,都看对方不太顺眼。
谢洛书进屋的时候,南善宜已经穿上了鞋袜站在榻边。
只浅浅对视一眼,谢洛书就移开了视线,
见他回避,南善宜心里懊恼,看来他知晓夜闯闺阁,自己所为是多么的失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