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成都被破已有几个月,我朝忠臣良将可有行动,将祖父从洛阳迎回来,复我正统?”刘景煜在山上住了几个月,始终不见外界有任何动静。
“后主忍辱负重,为民生计,降诏归附,免了一场大灾祸,使数万生灵免遭涂炭,忠臣良将尊后主诏,或官复原职继续为我益州百姓服务,或辞官归隐享儿孙绕膝之福,百姓苦天下战乱久已,已无心再战。”范长生言语间流露出赞美的神色,人说后主昏庸,可在这件事上绝对是明智之举。
刘景煜默然了半刻:“百姓苦战乱久矣!”
范长生亦默然了半刻,而后说道:“自桓灵二帝以来至今约百年,我汉朝大地无时无刻不在混战,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惨不忍睹。为师曾多次拜会昭烈皇帝和后主,昭烈皇帝曾言起兵亦是为复昔日汉室荣光,统一华夏后与民休息,同享太平。后主也曾告诉为师,伐魏非他之愿,乃忠臣良将尊先帝遗诏而为。所以你二人先学好本领,而后再去洛阳和南疆印证为师之言。”
二人抬头望天,夏日的星空,星河横亘苍穹,群星璀璨,不知远方的父母亲人是否也在宁静的夜对着星空表达对儿子的思念。
数月之前还是王侯之子,而今却让仇家逼上这清城山当道士,世间轮回总是那么突然,丝毫不给喘息的时间,唯有不断刻苦修炼,有朝一日做那天下第一剑客和第一法术师,才有资格去找回突发事变的真相和父母亲人。
二人暗自发誓,不光要学有所成,而是要做那天下第一。
范长生沉默了一会,说:“为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不久给远在洛阳的那司马昭卜了一卦,此人心机过重,虽为曹魏第一权臣,但随父兄历文、明二位英明皇帝,一路走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早已透支了精气和运气,命不久矣。徒儿们还是安心练功,上天会给你们报仇的。”
“额。。。”
“为师演算天文当世第一,你二人莫要怀疑。”
“哦。。。”
很长时间以后,范长生转身下山:“徒儿们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练功。”
二人没有吱声,转身随师父下山而去。
星空,依然璀璨。
清城山,依然清幽。
春去秋来,斗转星移。
刘景煜范文浩二人沉浸在废寝忘食的修炼中,逐渐淡化了周围的一切,心里只有增强自己实力的念头,日复一日,这世外桃源般的清城山上,师父师娘和几个师兄弟仿佛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每隔一段大师兄就会山上来送一些日常用品和粮食,给师父师娘和师弟们讲一些外面发生的故事,偶尔的清闲时刻也会指点师弟们的武艺。
每隔一段时间,范长生会下山传道,替附近村民寻药治病,也会去都安城指导族内子弟的武功道法。
转眼间二人已在上山两年有余,个子长高了不少,白白嫩嫩的奶油小娃成长为有健康色皮肤的精神少年,虽身着素布道袍,然五官秀气精致,眼神坚毅清澈,依然是师父最疼爱的帅徒儿,且二人在习武修道上颇有天赋。
刘景煜不愧是昭烈帝之后,在剑术修练上突飞猛进,想当初昭烈帝起家时就是一名剑术高手,曾手持雌雄双剑和两位义弟于虎牢雄关下大战吕布,直杀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而面不改色,这惊世骇俗的一战令在场者无不感到荡魂摄魄。
刘景煜通过两年来的勤学苦练,不仅练成了昭烈帝的早年成名绝技“拔剑斩”,而且在道家所传“八仙剑”的修炼上也是一日千里。
范文浩在符箓法术上超群绝伦,这个小家伙祖上三代都是军中武将,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武将世家,从没有出现过精于法术的道士或者和尚,而他像是为法术而生一样,在符箓的造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短短两年时间就已经学会了多种符箓,在符箓使用上也逐渐得心应手。
范贲与二人不同,他心有大志,素爱兵书,仅在山上跟他们二人共同学习一年就跟随大师兄下了山去。
范长生看着徒儿们进步神速,倍感欣慰,不止一次对夫人说,收了这两个徒弟,真是祖师显灵,为我道家赐下两个天才传人,何况他们二人又是前朝帝王将相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