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范文正再次早早出发,依然是潜伏在孟励居所的房顶,孟励依旧向昨天一样,接见官员,商讨族中事务.
而后准备就寝,就在他以为今晚又毫无所获的时候,借助王府模糊的灯光,突然发现府门口突然进来一人,此人大步流星,直奔他所在的这处院落而来,府内人人避让,无人敢挡,不稍片刻就一来到孟励所在的居所门口。
“孟励,出来!”此人走至门口处站下,大声朝屋内喊道,惊得尾随而来的下人一阵颤抖。
“蔡大人,有失远迎!”刚刚睡下的孟励听见门外来人的声音,立即翻身下床,顾不得披上一件外衣,就出现在门口,笑盈盈的走到来人跟前,拱手行礼。
房顶上的范文正看得瞬间清醒,据他所知,在这南疆除了蛮王之外就属这孟励权利最大,这蔡大人是何来头,竟要这南疆王储这般低三下四。
将这所谓的蔡大人迎入房内后,孟励赶紧摒弃左右下人。
“不知蔡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待下人退出房屋将房门关上后,孟励再次笑盈盈的上前为蔡大人斟茶倒水。
借助房间内的灯火,范文正才看清这蔡大人的长相,只见此人身长约有八尺,一身戎装打扮,腰间跨一柄四尺长剑,剑鞘精美,剑柄处镶有数颗宝石,一看就是名贵宝剑。相比之下那孟励身高只到此人胸口位置,气势上也跟此人相差甚远,范文正所处房顶位置过高,看不太清那人长相。
“何事?你自己不知道吗?”那位蔡大人显然是比较愤怒,狠狠地看着孟励质问道。
“哈哈,大人息怒,那点小事还用大人在此深夜亲自跑一趟,不日我将再派人手,定能人不知鬼不觉的为大人除去心患。”孟励笑呵呵的解释道。
“此事,上峰颇为着急,已连催两次,若不是我不便亲自出手,这等好事还能轮到你,莫要忘了咱们的交易,那位大人能让你坐上这个位子,自然也能让你下去。”蔡大人喝了口茶,用威胁的口吻道。
“是是是!孟励多谢大人提拔,我明日即安排人马在行动,定要让大人满意。”孟励起身拱手道。
“明晚我再过来,亲自看你安排!”蔡大人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这。。。”孟励闻言,顿时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蔡大人见他犹豫,转头看向孟励,厉声质问道。
“自然欢迎,有蔡大人亲自坐镇指挥,定万无一失。”孟励赶紧赔笑道。
蔡大人一口喝掉杯中茶水,没有再没有理会孟励,径直起身离开。
直到蔡大人快要走出府时,孟励才长出一口气,接着向门外喊道:“管家!”
“公子有何吩咐!”管家应声而入。
孟励摆手将管家叫至跟前,贴耳小声嘀咕了一阵,只见那管家不住点头,片刻后管家出门离府而去,孟励则继续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房顶上的范文正不断回想着刚才孟励与那蔡大人的对话,蛮王府明晚似乎有行动,为何在晚上进行,那蔡大人又是谁,竟能让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孟励如此俯首帖耳.
想了一阵后,他亦是想不明白,看来唯有问一下孟荣叔叔,或许他能知道,想到此处,他小心的从房顶起身,蹑手蹑脚的离开。
回到那山坡上的小院,恰巧遇见孟荣正与几个忠臣旧部商讨事情。
看到范文正回来,孟荣赶紧摆手让他进屋,心情颇为愉悦,说道:“今晚可有事情发生,这里没有外人,说吧!”
范文正遂将在蛮王府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遗漏,听的孟荣和那几个旧部满脸愁容。
“叔叔,那蔡大人是谁?”范文正顿感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问道。
“蔡大人就是两年前蜀汉投降后前来接收的魏国使者,不想这人竟又到此地。”孟荣解释道,语气中似乎显示此事很是棘手。
“难怪那孟励如此低三下四,原来这是朝廷大员。”范文正小声嘀咕着。
“公子,刚才听到这位贤侄说道,明晚孟励有行动,这南疆已多年无战事,这孟励大权在握,亦无竞争对手,这行动难道是针对咱们?”其中一个壮硕的旧部开口道。
“不太可能,我已被罢职驱逐,对大哥无任何威胁,何况父亲尚且在世,他不可能对我灭口。”孟荣低头沉思一阵说道。
“那孟励的行动似乎是受蔡大人指示,我等与蔡大人只有数面之交,无冤无仇,不可能针对我们。”另一旧部也随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