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摊开左手,鸟形玉石散发着淡淡绿光,静静地躺在聂辰的掌心。
他意识到,这里面似乎蕴含着惊天秘密!
他回想起刚刚那个幻境,心里一惊!
昕怡!!!
疲惫感忽然袭来,此刻聂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双眼控制不住地闭合了起来。
尽管聂辰的身体从内向外焕然一新,可今天的这番变故以及灵能的掌控对他的精神消耗来说,同样也是巨大。
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勉强支撑着自己,拖着沉重地步伐,将自己挪到了牛车边上。
他瘫坐在地上,紧握着鸟形玉石,依靠着车轱辘,闭上了眼睛,酣然睡去。
良久
聂辰才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颠簸的牛车上。
聂辰抬头,眼前一道倩影,一边奋力挥舞着牛鞭,一边抹着眼泪,疾驰在回猎户村的途中。
风景快速从眼边略过,聂辰感到一阵心安。
“额,我说,昕怡,你这一路鞭打下去,回家我们就吃潮汕牛肉丸吧,肉质刚刚好。”聂辰平躺在牛车上,闭着眼睛,慢悠悠道。
“吁……吁……”听到后面有人说话,昕怡急忙叫停了牛车。
“聂辰哥哥!是你在说话吗?你醒啦?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到家后我马上找郎中替你治病!”昕怡慌忙爬到聂辰身边,一脸急切地问道。
聂辰睁开双眼,看着昕怡挂满泪珠的脸庞,抬起手擦去其眼角的泪珠。
笑着说道:“我没事,昕怡,我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听到此话,昕怡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惊得不远山林中鸟儿一阵乱飞。
就算是再独立能干,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呢。还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能让人喜极而泣的呢。
聂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的昕怡。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昕怡扑在聂辰怀里,脸埋在聂辰胸口,啜咽道:“聂辰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聂辰的上衣在刚刚的打斗中已经破碎,白皙结实的胸膛裸露在外,他轻轻地将昕怡搂在怀里,任由昕怡的眼泪鼻涕流在自己身上。
过了一会儿,昕怡慢慢停止了哭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聂辰推开,转过脸去,脸颊绯红:“聂辰哥哥,你没事就好。”
盯着昕怡桃花绯红,满目含羞的侧颊,聂辰不免也有些痴迷,准备应和着说点什么。
突然,一片温润覆盖在了聂辰的嘴唇上,昕怡雀啄似的偷亲了一下聂辰,又急忙转过脸去,像做了什么坏事一般,不敢看向聂辰。
聂辰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昕怡。只见绯红迅速从他的脖颈攀升覆盖双颊,泪珠还垂在睫毛上,略显凌乱的发丝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来骗,来偷袭,我这个二十多岁的老同志。”
看聂辰半天不说话,昕怡觉得都快羞死了,轻声呢喃道:“聂辰哥哥……”
这一声,聂辰像是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快回家!”
聂辰抱起昕怡,运转灵能,洁白氤氲的灵气瞬间将他们二人包裹起来。
昕怡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捂着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聂辰哥哥。
此刻竟然成了一名灵修者!
略微思考片刻,聂辰抱起昕怡,风驰电掣,朝着鹿跃山脉森林深处狂奔而去……
鹿阳城熊府
一处府邸巍峨耸立,气势磅礴,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在其北边宅院的一处房屋中,屋内陈设精美,器物琳琅满目
“什么!”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容邪魅阴翳,身着华贵紫袍的男子,坐在一把椅子上,他伸出手,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方桌,一脸不可置信。
“你是说,熊戾被人杀了!还是被一拳秒杀!?”
“是的,三少爷,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奴才被打的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熊管家已经被人杀害了,其他人全都死了,只有奴才躲过了一劫,赶回来通风报信。”
那人跪着,磕头如捣蒜道。打眼一看赫然是那被熊戾一鞭子抽的昏死过去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其中之一的狗腿子。
“你说,打死熊戾的,是这山上的猎户?一个卖山货的年轻人?”紫袍男子阴翳的眼神中精光流转。
“是的,三少爷,本来熊管家为三少爷您物色到一绝色女子,远胜之前的那些。本欲掳来献给三少爷的,没想到那女子的哥哥不识好歹,与我们缠斗起来。待小人醒来时,那对兄妹已经消失不见。想来是他们所为。”那狗腿子道
听到女子,那三少爷露出淫笑“鹿阳城内还有这等美人,好好好,就应该为本少爷我享用。”
他摸了摸下巴,自顾自道
“山上的猎户,能打死一名灵修,不应该啊。”忽然他一惊,话锋一转想到了某些可能:“去,抓一些在场的人问问,务必打探清楚,看是何人所为,有没有其他人帮助。”
“是,三少爷。”那狗腿子本欲退出的身形一顿,重新跪在那三少爷跟前磕头道:“三少爷,这事是不是要等到家主回来再做定夺啊?”
“混账!”那三少爷勃然大怒:“父亲和兄长们此次被皇室召见进京,动辄数月,不知是何年月才能归来。父亲兄长本就看轻于我,我要是连这种事都要等他老人家来处理,不知兄长们还要怎么嘲笑讥讽我!”三少爷叱责道
继而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露出贪婪的光芒:“若这少年真如你所言,一拳能打死熊戾,说不定得了什么机缘造化,如若被我夺取,说不定这下任家主之位,就是我的了。快去打探,先下手为强!”
“是,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