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扁盒,看起来精美华丽。
“韩神医,大恩不言谢,这是世间难得的百年人参,品相极好,正适合神医配药,请神医定要收下。”
说着它打开盒盖,又双手捧着举到眉心,躬身送了上去。
好家伙,还来个举案齐眉。
韩列看这人参似乎眼熟,凑上去一瞧。
嚯,果然是自己催熟的那一株。
这玩意儿自己一晚上就能整出来十个,要它干嘛。
赵长老是何等精明,见韩列嘴角一撇便知道自己拍错了马屁。
他立刻收起人参又取出一叠银票,也不知道有多少钱。
谁知韩列也只扫了一眼,“韩某在门中还未收过诊金。”说罢便会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去,不带走一两银子。
接下来几日他都在躲在神手谷内,并未出去。
因为谷口守着一个王大夫,那老头不顾自己身体老迈,每日一早便来堵他,缠着非要打听那神奇的功法,直到傍晚才会离去。
韩列已经解释过,那根本不是什么功法,奈何他就是不信,索性便不去理他,在谷中歇息几日。
他人未出谷,可他的名声却已经在谷外传得沸沸扬扬。
这一日下午,七玄门的厨房内,青烟混着蒸汽在半空中飘荡,几名伙计坐在矮凳上,低着脑袋在烟气下方忙碌着准备晚饭。
厨房主事掀开门上的半截布帘走了进来,他肥胖的身影挡住门口的光,厨房里立刻阴暗了下来。
几名伙计没人抬头,也没人说话,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手上的节奏。
摘菜的双手翻飞,洗菜的把盆里的水搅得哗哗作响,切菜的“铛铛铛铛”仿佛手上装了马达一般。
这主事平日里一直醉心结交门中的实权人物,对手下的伙计们向来十分严苛,生怕他们做错一点事情,得罪了自己巴结的对象。
进了这门,他习惯性地把脸上的肉横起来,眼睛眯下去。
这一次却忽然挤出一张笑脸,破天荒的与他们聊起了韩神医。
“小玄子,我记得你有个表弟在那赵仕佐手下,可知道详情?”
小玄子这几日可风光了,这事儿已经翻来覆去说了无数次,嘴都快磨出茧子了,却是怎么都说不腻。
他见主事居然和他说话,眼睛瞬间便亮了,立刻抬起头露出一脸憨笑,见主事示意他停下活计,笑得更开心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嘿,那赵护法是我表弟抬着担架送上去的,这事儿可是一清二楚。”
“哦?那赶快说说。”主事眼睛一亮,连连催促。
小玄子摇头晃脑地道:“赵护法那天的腰都被砍断一半,肠子都断成一截一截的。
更吓人的是啊,那刀上还有见血封喉的剧毒!等到送到赵长老院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黑的了,要不是赵护法功力深厚,早就死的透了。”
“说说那韩神医怎么救的,细说。”主事显然对救人的过程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