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还问我干嘛？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不清楚吗？”赵德来看到邓军叉着腿站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道，

“我没有教你吗？回答问题的时候要立正站好，新兵连都快结束了，还没有一个兵样。”

“我能干什么好事？”邓军一头雾水，稍微收敛了一下，望一眼龙腾，再扫了扫其他人，“我在班里一直坐着的，没有干什么好事啊。难道谁做了好事，记到了我的头上？”

“好，既然你不认是吧！”赵德来要不是顾忌不能打骂体罚，早上去将他暴揍一顿。

他指着龙腾，对着邓军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鼓动他们欺生？你这是想干什么？”

邓军一张嘴巴半天没有合拢，瞪着龙腾，反倒大声问道：“班长，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鼓动人欺负他了，反倒是他……”

“班长。”龙腾突然打断邓军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邓军只是说我一来就出风头，什么都比他做得好，这样不利于全班的团结。而我又想赶上大家的进度，是我太过心急了，一切责任在我这里。”

他的话既把邓军推上了风口浪尖，又表明自己是想上进，还体现了自己担责的风格，可谓一箭多雕。

“你……”邓军直接傻眼了，自己本来是受害者，现在反倒被这家伙倒打一钉耙。

“你什么你？”赵德来一声怒斥，“你看看人家龙腾，虽然来得晚，但人家一心想要进步，而且各方面都比你们做得好，你这就是嫉妒。”

他顿了顿，指着站成一排的几人：“再看看你们自己，依着家里有背景，从入伍到现在，不思进取，一到训练场就找各种理由躲避训练，就你们还对得起身上的军装吗？

你们不好好努力，反倒打击别人进步，这是何居心？是何用意？就算你们背景再好，这种行为，只能给你家人蒙羞！”

“班长，他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对他做什么，反倒是他一来就把我们几个都打了一顿。”邓军哪里能够忍受这莫须有的罪名，他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未来得及实施。

“你说什么？他打你们几个一顿？”赵德来都笑出了声，再次重复了一句，“他一个人打你们一顿？邓军，以你的性格，你会让他打吗？而且打了还不闹事，你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他实在想不明白，平日头脑灵活，调皮捣蛋的邓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何况还说龙腾一个人打他们八人，就算都是新兵，但一人对八人，他身为侦察连的老兵也做不到。

邓军被赵德来的话也问得哑口无言，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恐怕谁也不会相信，更不相信自己还不反抗。

“你要不信，那就问问他们。”邓军指着王宝元几个新兵说道。

“王宝元，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德来质问道。

但还未等王宝元说话，从不爱吭声的牛二贵却抢着说道：“班长，你是知道额是个老实人，从不多说话，但的确是邓军让额们反对腾哥，让他不要出风头，更不能让他打乱额们班舒适的生活，绝对不能在训练上出成绩！至于说被腾哥打，那就是诬陷！”

“牛二贵，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邓军哪里想到这个平日屁都不敢放的家伙，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咬牙切齿地就要上前去揍牛二贵。

龙腾这个时候就像一个无事的看客，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发展。

“邓军，你想干什么？难道还要在我面前打人吗？”赵德来一声厉喝，“牛二贵都这样说，你还想说什么？你现在又诬陷栽赃人。”

邓军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大声说道：“班长，他打我们你不信，那我算认栽。但说我鼓动大家对付他，欺负他，我邓军绝不会不认账，因为我没有做，打死我也不认。”

赵德来冷哼了一声：“邓军，你自己想想从你入伍到现在，哪次调皮捣蛋的事不是以你为首引起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要我相信，你就拿出有力的证据，或者你干出点成绩，让我们都改变对你不好的看法啊！”

这话就像一根针，深深地扎进了邓军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隐隐作痛，但他依旧要证明自己没有干过，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

他指着其余新兵说道：“既然你不信，那你再问问他们，他们是不是都被打了？现在又诬陷我鼓动人欺负他，真正不怀好意的人是他！”

他也不等赵德来点名，直接喊道：“王宝元，你说，你是不是被龙腾打了？我让你对付他了吗？”

王宝元趁着这个空隙算是看出了一点道道，也不心急了，不紧不慢地说道：“腾哥怎么可能打我们，只是你一直对他抱着成见，认为样样都比你强，抢了你的风头。你害怕他真的带着我们进入全团的前十，故意想找他麻烦。不仅我能证明，刘万能也能证明我说的。”

“好啊，我真不知道你们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合起伙诬陷栽赃我。”邓军突然感到曾经呼风唤雨的自己被人孤立，是那样的无助。

他看向刘万能，目光里充斥着渴求：“万能兄，你也被他打了，你还说下来我们商量如何如何对付他，你好好说说，我到底鼓动你们没有？”

刘万能眼神有引起慌乱，先是看了一眼龙腾，矢口否认道：“邓军，你可不要口血喷人，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这话的？”

但他语气又立即缓和下来：“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你这样做确实不对，我也劝过你，咱们都是在一口锅里吃饭的战友，何必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