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逸行家里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娄梵来家里和你闲聊……我听见了。”
“以后这种事情听听就罢了,别像今天一样说出去。”
“……哦,可你明明知道他的把柄,为什么还让他这样一直嚣张下去?”
“你搞错了。”崇渐知摸了摸有些长了的胡茬,表情一变,又恢复了几分之前的狠厉,“这不叫把柄,只是八卦。”
而崇逸行和崇渐森真正的把柄,他已经抓到了,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你出国留学的事,崇逸行和我说了。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崇逸行说什么了?”
相比于是否出国留学,聂筝显然更在意崇逸行与崇渐知说了什么。
崇渐知没答,聂筝却也猜出七八分。
无非是自己现在对崇家还有利用价值,为了让自己配合,崇家自然要先给些甜头出来。
“好,那我就准备报考国内的学校。”
“……聂筝,你最好不要动别的心思,不出国你也别想离开我!”
崇渐知这几天已经鲜少对她发火,今天难得露出恼怒神情,聂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这至少证明崇渐知还是正常的,她很担心他会因为这些事情憋在心里而生病。
“好,我不离开你。”
没有生气,畏惧变得少了些许。聂筝只是淡淡地安抚着崇渐知,更像是给一只暴躁的大型狗狗顺毛……
“锅里的汤已经煲好了,我去给你盛一碗吧。”
崇渐知没有拒绝,算是默许了。
聂筝走进厨房盛汤,没有注意地上有一滩水迹,应该是水池里那几只待宰的鲫鱼扑腾出来的,她刚走到料理台前,脚下一滑,跌坐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聂筝腰直接麻了。
闻声赶来的崇渐知皱眉看着四仰八叉的聂筝,面色一紧,立刻扶着她的腰把人从地上拽起来,聂筝哎呦一声,表情痛苦极了。
“笨手笨脚。”
嘴里嫌弃,大手却抚上她腰间痛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了起来。
聂筝有些敏感,疼慢慢变成了痒,她想要躲,整个人却被他环进了怀里。他的手掌很热,早春的温度明明适宜,却将聂筝逼出了一身的汗。
“……我没事了!”
聂筝直接摁住他的手腕,脸已经红透了。
“我盛汤……你先出去吧。”
崇渐知没走,直接伸手去端砂锅。
“小心,烫!”
聂筝提醒,但已经晚了,崇渐知烫到了手。
“你摸摸耳朵,摸摸耳朵就好了。”
下一秒,崇渐知伸手捏上了她的耳垂。
聂筝浑身一僵,整张脸刷得通红。
“是让你摸自己的耳朵,不是我的耳朵……”
“都一样。”相比较聂筝的无措,崇渐知一脸坦然,顺着聂筝的耳垂沿耳廓轻轻扫了一圈又一圈。
聂筝呼吸都乱了几分,崇渐知离她太近,身上那股淡淡的安魂香的味道又传进鼻间。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聂筝软软叫了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