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回,聂筝任性了一次,她对王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让王妈通知崇渐知。
她只是希望,在走之前能够见崇渐知一面。
可王妈还是将令人失望的消息带给了聂筝,崇渐知还在开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最后,她还是错过了去往湛州的高铁。距离学校报道时间还有两天,她算准了时间,又在家里待了最后一天。
荨麻疹并没有好,她老毛病又犯,只要一焦虑就会生理性地呕吐。
乔理得知后,放心不下,推掉工作,又去医院开了药,来到崇家看望她。
睡醒第一眼见着的竟然是乔理,聂筝有些诧异,她迷迷糊糊被从床上拉起来,原来是乔理从医院开了炉甘石洗剂,治疗荨麻疹很有效果。
他拉聂筝坐到桌前帮她冷敷。
脸上和胳膊都已经擦完,聂筝只是下意识挠了挠小腿,乔理便敏锐地注意到了,他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竟直接曲腿蹲下,半跪在她面前,撩开睡衣的裤脚。感受到她有些局促,他还开着玩笑:“别瞎害羞,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儿。”
“我自己来吧……”
她还是不习惯和乔理这样亲密,而乔理看出她的不自在,也不再勉强,将药递了过去,目光始终注视着对方的动作,直到她把药擦好。
整个过程,乔理始终都是半跪在地上的。
“你后天开学了是吧?”
“对。”
“我开车送你去学校吧。”
她想拒绝,可乔理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说:“我在湛州正好有工作要处理,顺路而已,你不要太有压力。”
这理由堵住了她的嘴,踌躇片刻,她什么都没说。
翌日一早,乔理便开车过来,一路将她送到了学校。
在那几个小时间,乔理与她闲聊。自从在订婚宴上发生那种乌龙事件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也自然没有好好讲过,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也怪我,我心情不好,去订婚宴前就喝了些酒,到那之后,又忍不住再多喝了些。咱们俩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有什么压力。”
“我没压力……”
还在嘴硬。乔理将她看穿,却没有立即拆穿。
“好好好,我就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解释清楚比较好。”
“嗯。”她点头应和,却忽然想到乔理刚刚说的,他那天是因为心情不好才饮酒,出于礼貌,她又多问了一句,“你那天怎么了?”
乔理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一句:“那你那天又是怎么了?是因为你哥订婚的事,所以才喝酒的吗?”
被戳中心事的聂筝有些尴尬,开始沉默。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那天心情不好,是因为……”乔理深深叹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我前女友又回来找我,想要和我复合,我并不想再和她纠缠,可我……对她还有些感情。”
说到这里,乔理索性对聂筝不加隐瞒,表示自己之所以会注意到聂筝,是因为聂筝长得和那个女人很像。
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