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说过,不让你和透云这些人再来往?在京北老老实实待着不好吗?”
邓矜捂住脸,一言不发,直觉告诉他,父亲和透云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故事。
父亲如此忌讳,愤怒的背后是一种心虚。
“爸,我不认为我做的事有什么错。工作室和透云合作,对我们未来的发展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打儿子的手都在颤抖,他另一只手握住手腕,试图缓解那股麻木感。
“总之你听我的,不要和透云他们再有任何的牵扯。他们只是在利用你!”
邓矜依旧捂着脸,不说话。
“我已经让助理帮你定好回京北的机票,明天一早就和我回去。”
“爸!”
“我是公司法人,这合同没有我的同意,你签不了。”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阵低沉的男声。
“好久不见。”
崇渐知这么一说,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愣住了,聂筝在他身旁,四人开始了一场无声的对峙。
“爸,你和他们认识?”
邓矜最近打破沉默,他是四人中唯一不知情的人。十几年前发生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实在太过遥远。
而他的父亲,也始终竭尽全力地隐瞒着他所有真相。
虽然他也曾经产生过疑惑,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搬到国外生活,为什么父亲的书房里会有那几本记载着香方的笔记本。
父亲从未学过制香,甚至平常根本不用香……
而自己也正是因为那几本笔记,才开始对制香产生兴趣。
这一切或许是个循环,李清一直想要逃离,却还是因为那几本记载着香方的笔记,而失败了。
“你父亲曾在我家的公司任职过,怎么,他没和你讲吗?”
邓矜摇摇头,狐疑望向父亲,觉得不可思议。
李清死死盯着眼前的崇渐知,警告他不要再说下去。
“十几年前,你们举家搬到国外,难道你不好奇,究竟是为什么吗?”
聂筝在一旁道。
“够了!”李清终于受不了,对儿子道,“你先离开,我有事和他们谈。”
“爸,你——”
“快走!别让我说第二遍。”
邓矜带着满腔的疑问,看了看面色紧张的父亲,又看了看身后的崇渐知和聂筝,还是决定先离开。
邓矜走后,李清重重松了一口气。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还是发生了。但只要儿子别搅进这场漩涡之中,他就还能应付得了。
这就是崇渐知和聂筝做的一场局,他们让什么都不知道的邓矜答应合作,作为父亲的李清绝不可能视若无睹,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来阻止儿子和透云产生任何关系。
“李清,好久不见了。”
“我不是李清,我叫邓怀宇,难道邓矜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