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我不喜欢这种长辈的口气。
“哦,十七啊。”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数字似的,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手里的酒杯,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赶紧趁热打铁:
“盯着我的杯子干嘛,喜欢它要不把它满上?”
没想到他真这么做了。他叫来服务生,在我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点了一瓶八百的野格。
“你他妈给自己花钱扣不喽嗖的,给我点我一辈子都喝不起的酒?“我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质问他。
“这不足以引起你的好奇心吗?”他吟笑着,把金丝眼镜摘下来放在柜台上,这时我才发现那副眼镜镜框里没有镜片。
“你就不想知道,这么一个怪人,十七岁之前,发生过什么故事吗?”
我至今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寻常的夜晚。只是我十七岁的光景中,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