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不算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在草地的尽头有一片植物园,是纯天然的那种,植物园外种着极为珍稀的法国梧桐。
兴许是细心呵护的缘故,在这本该凋谢的季节,这庭院里的法国梧桐仍旧是那样的翠绿,刚有一点点泛黄的迹象。
“这个时候还有法国梧桐倒是有些稀奇!”沈源看着法国梧桐,不自觉赞叹道:“想必花了不少钱。”
“哼,这算什么,相较于练家的资产不足一提。”
作为练家的保姆,提起这来也是一股子傲气,挺起胸膛颇为自豪的道:“想当初小姐还未结婚时,这院子里种满了一大片法国梧桐,泛黄起来,犹如秋之落叶,层林浸染,满目炽红,好看极了。
只不过我家主人并不喜欢,为了迁就他,便将这法国梧桐多数砍掉,只留下如今这为数不多的几棵。”
说到这里,保姆的语气变得愤怒起来,“只可惜我家小姐真心一片相待,没想到最后却是喂了白眼狼,最后还出轨,简直是罪有应得。”
之后的一路上,保姆都在对李文轩的吐槽之中,可以说什么词难听来什么词。
很快,他们来到客厅内。
这个时候,保姆也稍稍收敛些,嘴里不再嘟囔,对两人的态度也恭敬了些:“两位在此等候片刻,小姐一会就到。”
就在保姆转身的刹那,沈源突然问道:“您老人家既然从小看着你家小姐长大,那你家小姐平常爱哭吗?”
“哭?”
保姆冷呵一声,转身说道:“都怪那个白眼狼,我从未见到过小姐哭的如此伤心。”
沈源眉毛一挑,追问道:“也就是说你家小姐很少哭了?”
“那是自然。”
保姆不以为然,自豪道:“小姐从小到大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然老爷又怎会放心将整个公司交到小姐身上。”
沈源点了点头,目光若有所思。
也就是在这时,楼上响起了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
很快,练秋红缓缓走下来,“两位请坐,不知道这次又要问些什么?”
沈源看向这李文轩的妻子,别人口中的女强人。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位女强人,与那人隔窗只能望个背影所给她的感觉不同,这一次练秋红给给她的感觉只有一个柔弱、悲惨。
此刻的她双眼痛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很显然刚刚哭过一场。虽然有着粉底的遮盖,但也能肉眼瞧见她神情的憔悴。
这很符合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贤惠妻子的形象,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这样的形象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合适,可偏偏就是不能放在练秋红的身上,总觉得有些别扭。
结合之前的所见所为,再加上刚才保姆的言论,沈源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演技浮夸,流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