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31,越来越冷了。他依旧站着,幽深如渊湖水,沉寂神秘。一人立于廊道,身影孤独,似背叛此寂静,引诱子夜宁静。月色穿云层稀疏,洒斑驳光影廊道,跃地如顽皮精灵,汽车的余味与他相伴。
风从隙缝窜入,卷起一丝冰凉,然而也带来了深夜的清新气息。他并不躲避,反而任由刺骨之风轻抚面颊,领略着它带来的清醒与真实感。他喜欢这样的夜晚,喜欢这样的寒冷,它们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能感受到这个世界。
四野的一切都陷入沉睡,只有他一个还清醒着,还在思索。他目力穿过黑夜,仿佛要窥探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他的内心充满了对于未知的渴望,对于一具赤裸的汽车的懵懂期待。
时光驻足于此,寸秒皆如白驹过隙,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他并不焦虑,了解时间终将逝去,崭新的一天终将到来。他只是默然静立,享受着这属于他的片刻,不是他与汽车共处的时刻。
冷,是黑夜给予他的馈赠,而汽车是他与大自然共鸣的触感。他没有怨尤,没有退避,只是接纳。他明了,唯有经受了冷的洗礼,才会更加珍视温暖的存在;唯有领略过夜的孤独,才会更深切地珍惜白昼的繁嚣;唯有痴迷于汽车,才会与它的精神融为一体。
看来他疯了。
廊灯昏暗,不足以为此人指引前路。此人之心,堕于黑暗。即使灯火阑珊,心怀暗夜,亦可觅得地狱方位。
彼立于焉,若灯塔然,静静地为迷失于黑暗之众引路。此人之存,赐此世一丝危险,一丝茫然。
他立于走廊,俨然废物一个,默默倾听夜的呼吸。四周墙壁死气沉沉,与他共同感受这夜的静谧。走廊尽头,一扇半掩的门细微颤动,发出轻微的吱嘎声,那是夜的低语,述说着无人得知的真相。
他的目光在走廊游移,每一道裂缝,每一块剥落的油漆,都铭刻着时光的痕迹。他想象此地曾发生过的故事,那些笑声,那些傻瓜,那些被时间遗忘的瞬间。他觉得自己与这些故事相联,仿佛他也是这走廊历史的一部分。
寒风依旧呼啸,他的身体不禁颤抖。那又如何,他寒并没有退缩,相反风越吹越冷,他将这份寒意,他身体微微融入他的思绪中颤抖,但并不,化为了思索退缩,而是上厕所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