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杰在惊愕片刻后，迅速做出反应。

取出纸笔来，吩咐道：“画出来。”

“是。”

方阳也不含糊，拿起笔来，就要在纸张上作画。

一入手，发现不对劲，这笔倒是没什么，可这纸张不寻常，好像是张兽皮，十分的结实精致，而且自己的手指触碰上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在抗拒自己的抚摸。

自己的精神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感觉有一只择人而噬的凶恶野兽在自己的脑海中，疯狂的对自己咆哮，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自己吞噬了一般。

钱文杰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方阳。

暗道好小子。

这兽文纸，一般人别说触碰了，就算是看一眼，都会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他居然能够触摸，面色依旧如常。

这精神力的确不简单。

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强。

“怎么不画？”

钱文杰调侃的笑问道。

“这就画。”

方阳立刻闷头作画。

没一会儿，方阳就满头大汗。

他感觉自己下笔如有千钧重，耳边还有一只凶兽在不停的咆哮嘶吼，自己耳膜都快震破了，十分的让人烦躁。

感觉要把人逼疯似的。

不过方阳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沙沙~！

很快，笔搁下。

方阳擦了一把额头豆大的汗水，脸色发白的将做好画的兽皮纸递给钱文杰：“钱老师，都画好了。”

钱文杰接过兽皮纸，满含深意的扫了方阳一眼，暗暗吃惊这小子的精神力强度。

这强度，不一般啊。

打量兽皮纸做的画。

钱文杰嘴角忍不住扯了扯，画工实在不敢恭维。

不过还算标注的清楚，的确和自己精神力探查的一般无二。

将画折叠，放到一旁，钱文杰基本上已经确定，这小子的确是天赋异禀。

难怪昨日在武馆，自己探查他时，他能发现自己的探查。

“方阳，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改日再来？”

钱文杰有些担心这小子在强撑，万一晕在自己的研究所内，自己还要费心照料，真是麻烦。

方阳深深喘了几口大气，不需要在兽皮纸上作画，耳边清爽许多，头疼欲裂的感觉没有了，精神也开始恢复起来。

摇了摇头，表示道：“钱老师，我没大事，您时间宝贵，还请您告诉我，如何开启神海窍。”

钱文杰暗暗点头，很满意方阳的韧劲。

这么多年，他看过很多天资不凡的所谓天才。

可惜啊，这些天才缺乏一股勤奋的韧劲。

反而觉得自己天资不俗，就可以虚度光阴，最终落得一无是处的下场。

天才，是天赋加韧劲十足的勤奋缔造出的。

而非先天成就，他人标榜出的。

方阳的韧劲，让钱文杰很满意，告诉他道：“神海窍开启没有方式，只有通过气血测试，开始使用A2基因原液，随着体内窍穴开启越多，最终看你天资如何。”

“有些人，只能做个武者，开启武者习武用的窍穴，有些人则不同，他们天生就是神文师，很快便能打开神海窍，一切得看天意。”

方阳微微皱起眉头，这个答案，并不是太能令他满意。

他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神海窍要如何修炼？”

钱文杰对他笑，这笑意有些在看愚者的意思。

“方阳，神海窍都没开启，谈何修行。”

方阳嘴角抽了抽，暗骂自己问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