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他天天在医院也够忙的,让他休息,我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沈开元从堂屋出来,看到林四季在水池那洗手。
想着她跟沈洲既然已经离婚,那又住一起不大合适:“我明天让老大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给你安排。”
安排工作是次要,让她从沈家大院搬出去才是要紧。
林四季本来想着大晚上不想对个老年人说些难听的话,但是看他被吴文秀骗成这样,有些话不吐不快。
“我的事你不用关心,多关心关心你儿子吧,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你捡回来的呢。”
林四季语气很快,沈开元只是听到个大概意思:“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听不见算了,好话不说第二遍。”
沈开元才对她有些好感呢,看她又恢复刚进门时的无赖劲,对她那点好感又荡然无存。
双手背过去,气呼呼走了。
刘爱桃也是气呼呼从屋里出来:“这吴文秀可真是会当好人啊,竟然有脸说建齐住这院来是她安排的。”
沈开平在屋里喊着:“行了,行了,家和万事兴,这也不是什么非要争个输赢的大事。”
“我看你是天生受气包。”
刘爱桃骂完转身回屋去。
林四季看一眼沈洲那屋亮着灯,但是房门关着。
她也赶紧洗漱好回屋去。
沈洲回沈家大院住的第一天晚上,就这么‘和平’地过去了。
林四季隔天还是早起开工,在刘爱桃的院里她无所忌惮,第一个早起的她就先把白粥给熬上。
沈洲一整夜没合眼,从窗帘的缝隙那里看到林四季刷锅,淘米,点煤炉,然后在院子伸懒腰,打呵欠。
估计实在是困得厉害,还往自己脸上抽巴掌。
他躺在床上听着林四季在院子做饭发出的声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林四季已经扫好四条街,准备收工的时候把自行车票送回家去给王启兰,结果看到周名方找来了。
刚开始周名方也只是在她附近转悠,就想林四季主动跟他打招呼。
结果林四季硬是装作不认识他,跟了两条街之后,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喊住林四季:“我说姓林的,你故意看不见我是吧?”
林四季还在埋头扫地:“我跟你什么关系,很熟吗?就是看见也没到要打招呼的程度吧,我疯了啊,我对一个骗子打招呼。”
“我他妈就没骗到手。”
“你倒是想骗到手,但是你笨。”
周名方都想骂自己,没事送到林四季跟前让她骂自己,实属犯贱,可眼下他也没地可去,不得硬着头皮继续站着。
“你要这么说话,那我们后面可没法合作。”
“你看看,你如果一开始就这么说话,那我就不会那么说话。”
周名方只觉得头晕:“行行行,我不是来跟你说相声的,我是来…”
话说着呢,才发现林四季根本没在听,拿着扫把追一个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