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站在后山,远望洹河书院的学子门楼,发现那边此时正乌泱泱的聚集着一大波人,似乎只有他一个异类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还留在教舍里。
不仅是洹河书院的学子教习,包括之前先后到来的其他三家书院的人也都规规矩矩的围在了门楼周边,等待南华仙门的仙长降临。
从左到右,分别是琅城金山书院,冷江城竹贤书院,以及号称四大书院之首的,扶风城白鹿书院。
一时间反倒是作为东道主的洹河书院有些被抢了风头,副院长李常卿虽然带着人与三家书院的教习院长同列,但却无论如何也比拼不过。
随着一阵仙乐伴随虹光从五彩祥云之上洒下,几道身影立时在众人眼前显露出样貌身形。
为首的是一名英俊至极的白袍道人,身材高大约有八尺,面如冠玉,肤色白皙,只从外表上来看,说是与洹河书院的学子们同龄,也不会有人怀疑。
而在白袍道人的身旁,则站着几名模样、年纪各异的修士,虽然形貌大多普通,但双眸之中神采内敛,一身气息连绵悠长,显然都不是寻常之辈。
“洹河书院众弟子,见过仙长!”
李常卿反应过来,领着一众学子教习抢先开口,同时拜礼。
而后,其他三家书院才跟着开口,只是人数不比洹河书院多,而且欠缺默契,听起来却零零散散的,一点气势也无。
“好,诸位起身吧,我这次来到洹河书院,所为何事,想必大家也都清楚......”
白袍道人俯瞰着众多学子教习,微微一笑,声音如同附带了法力一般,向着周遭扩散传播开来,即便韩彻远在后山,都能听清楚每一个字眼。
而且痛苦之处也正在于此,因为白袍道人实在过于能说,一番高谈弘论听得韩彻甚至回想起了前世的那些领导与校长,当真是不同的世界,同样的痛苦和折磨。
好半天过去,韩彻终于忍过了这一番苦难,望着白袍道人一众人等落下云端,缓步行至洹河书院为他们临时建造的府邸,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他没有看到洹河书院的院长在哪里,但想必已经回到书院了,接下来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李常卿为了能让自己的孙子参与诗文才会,对他栽赃陷害,这件事若是不能有一个公道,他不介意大闹一番,让南华仙门的人都见识见识这穷乡僻壤处的刁民。
在后山教舍中一直等到下午,眼看着天色渐暗,正准备出去打听打听消息的韩彻刚一推门,就见到屠天河站在院子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刚从何处回来。
“先生,您可见到院长大人了吗?”
韩彻看着屠天河,忍不住问道。
“嗯,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了,你确实未参与窃取核考试题之事,是那三人的诬陷。”
屠天河走入教舍,缓缓答道,但语气并无几分欣喜。
“学生本就没有参与,这事实属副院长栽赃嫁祸,不知院长大人做了什么处置?”
韩彻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