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内已经炸开了锅,白子墨在同样身为重症的病患旁边坐下。
与白子墨不同,这位病患可是一等一的极致重症患者,二十年前将女友杀害并灌进水泥墙内,直到尸体腐臭才被发现。
由于患有重大精神疾病,所以送入医院治疗。
白子墨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姓谷的,你要是想活的久我建议你少说话,因为我真是个癫子。”
“你认得我?”光头的谷大平有些诧异。
眼前这个人谷大平倒是有所耳闻,一个发了癫的教授,还差点把护工掐死。
“你信不信我他妈现在给你一脚,然后你爹还得舔着脸给我道歉?”白子墨一饮而尽,转过头戏谑的看着谷大平。
谷大平愤怒了,平时没人敢坐自己旁边,今天来了个瘦弱的毛头小子上来就对自己出言不逊。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特别是他这种严重精神疾病,但是病好了就得接受就得接受刑罚。
与其蹲监狱或者死刑不如在精神病院里为威作福,这些病人
谷大平可不介意借着发病的缘由再杀一个。
谷大平端起热水壶,像浇花一样往白子墨头上倒水。“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发病了就吃药。”
“谷老爷,你这茶闻起来真不错。”
白子墨端起水壶将玻璃杯装满,烫好之后倒在了谷大平的杯子里。
“什么?”
看着白子墨拿着水壶却摆着一副喝茶的样子,谷大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况且这人的头皮和脸都被烫出水泡了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谷老爷知道府里有多少下人吗?”
不等谷大平说话,白子墨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那小妾也不少吧。”
白子墨如此这般自言自语,谷大平反倒觉着害怕,白子墨的病情难道已经严重到神志不清了?
“还记得二十年前被你杀害的红姓姑娘吧。”
“洪祝?”
谷大平想起了什么,拳头紧握,脸色气的通红。“我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学,她却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
“她派我来的。”白子墨道。
“她派你来的?她都被我杀了二十年了。”谷大平哭笑不得,这个人看来是真的发病了。
“表少爷说笑了,府里真的没有过叫红昭的小妾。”谷不申解释道。
谷发悄悄凑了上来道:“爹,不是有个叫红烛的嘛,就是那个偷府里银子的贱人。”
“没你说话的份!”
谷不平一巴掌扇在谷发脸上,刚才是逢场作戏,这次确实是实打实的一巴掌,红印子深深印在谷发脸上。
“爹,你干嘛啊?”谷发还想继续说,意识到爹真的生气了于是乎乖乖把嘴闭上。
“表少爷说笑了,红烛不在的时候表少爷您应该还没出生吧。”
管家见状也出来打个圆场:“表少爷真爱开玩笑,咱们谷老爷对下人那是相当体贴。”
苏慕冰冷眼旁观一切,如无其事地喝着茶。
“听说表少爷近日身体不佳,我这里还有一种茶水,可以安神助眠。”
白子墨听出谷不申话语中的意味,对方把自己当成了癫子,正劝自己早点睡呢。
谷发顺势怼了一句:“白子墨,有病就去吃药,可别耽搁了。”
“闭嘴!”父子俩一唱一和,谷不申唱起红脸:“敢问表少爷跟红烛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
白子墨咽住了,“相公”两字不知如何说出口。
砰!
茶杯被苏慕冰摔个稀碎,她语气不善道:“谷老爷,苏家表少爷什么时候轮到你和你的狗屁儿子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