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看着纪卿羞恼的样子心情大好,非常愉快的开始用晚餐。
纪卿虽然臭着脸,可还是把凤无忧照顾的非常好,提了热水过来让她洗漱。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两人各自上床休息。
到了二更时分,凤无忧又一次张开眼睛。
她从床上坐起,也没换男装,就穿着自己平时穿的一身衣服,飘然出了院门。
以她特种兵的素养,在凤府住了几天,早将这里的布局摸得一清二楚。
她轻车熟路的走向某个地方,路上机警地避过巡逻的家丁。
一间下人住的厢房里,张嬷嬷睡的正熟。
她是凤馨染的奶嬷嬷,在下人里算是有地位的,别人都几人住一个房间,而她却能自己住一间。
睡着睡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下张开了眼睛。
一人站在她的床边,微笑看着她,精致的容颜沐浴在朦胧的月光下,仿佛天上下来的仙子。
凤馨染也是个美人,可却完全无法和眼前的人相比。
面对如此美的人,张嬷嬷却吓得脸色大变,张口刚要大叫,凤无忧指尖一根银针飞出,她的嗓子立刻哑了,嘴巴张的老大,可一个音也发不出。
“唔唔唔”
凤无忧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没办法说话了?她还想做什么?
张嬷嬷满脸都是惊恐,爬起身想往外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被凤无忧踹倒。
张嬷嬷肥胖的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像一堆肉山一样。
“纪卿的事情,是你和凤馨染告密的?”凤无忧踩着张嬷嬷肥厚的屁股,冷声发问。
“唔唔唔”张嬷嬷拼命挣扎,但谁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的儿子因为帮杨氏陷害凤无忧而死,她不怪自己的儿子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怨起了凤无忧和纪卿。
如果不是凤无忧决策果断,现在纪卿已经死了,凤无忧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做这事的时候只想泄愤报仇,却没想到凤无忧这么大胆,竟然找上门。
现在自己的小命就在凤无忧手里捏着,张嬷嬷这才感觉到害怕,她想向凤无忧求饶,可除了唔唔的声音之外,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凤无忧也根本没打算给她求饶的机会,有些人,为恶是天性,再给她一百次机会,她一样会做恶。
但凤无忧不是菩萨,她可不会给那些人一百次机会来伤害她身边的人。
手起针落,凤无忧飞快地在张嬷嬷身上扎了几下。
片刻之后,她从张嬷嬷房中出来,再次沿着原路返回自己房中。
次日一早,伺候的小丫鬟照例来伺候张嬷嬷起床,一进门就呀地大叫了一声。
张嬷嬷躺在地上,口歪眼斜,眼神死死地瞪着门口,口水流了一地,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连忙把张嬷嬷扶上床,又去禀报凤馨染,大夫赶来给张嬷嬷看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提着药箱就走了。
一时间,凤府所有人都知道,一直伺候二小姐的张嬷嬷瘫了,而且再也好不了。
以后不要说服侍人,就连喝口水都要人喂。
凤无忧早晨照例早起,锻炼,打拳,一套做下来,整个人微微发汗,但是精神奕奕。
吃早饭的时候纪卿就提起这件事情,颇为解恨地道:“她以前没少欺压人,现在这样子府里好些人都在叫好。真是恶有恶报,老天爷还是长眼的。”
凤无忧淡定地吃了一块小点心,没告诉纪卿老天爷就在他面前坐着。
早餐之后,凤无忧让纪青去纪家铺子帮忙,自己却是脚步一转,到了秦王府。
她原本应该昨日来的,但昨日在路上遇到了程丹青,又说了那些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惊澜,于是就推了一日。
萧惊澜上次疗伤被她打断,伤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她在想办法抑制萧惊澜伤毒的爆发,可以推迟,但不能不做。
好在,这几日她已经大概找到了方法,今日再治疗一次,应该至少能撑到那位给萧惊澜治伤的燕伯回来。
想到她和萧惊澜的关系,凤无忧就觉得头痛。
剪不断,理还乱。
好在,这是最后一次给他治疗了。
明日就是花朝节,过了明日,她会远远离开京城,和萧惊澜,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