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可是萧惊澜的王妃,而且萧惊澜明显很维护她,他不介意教训凤无忧,可若是惹恼了萧惊澜
想想秦王府让人闻凤丧胆的燕卫和云卫,慕容乾直接当没听到李向荣的话。
李德敏在朝中出了名的老奸巨滑,也不知这个儿子怎么生的,就是蠢蛋一个。
另一侧穿着武者长衫的年青男子想了想,道:“我们不能动凤无忧,但不代表不能动别的人。”
慕容乾的眼睛一亮,道:“破军,说来听听!”
沈破军是奋武将军沈成大的儿子,不同于沈成大是个粗人,这个儿子智勇双全,时常能给慕容乾出些好主意。
沈破军没说话,却看向了厅中的另外一个人。
这人,竟然是太子死对头林家的嫡子:林飞轩。
林府一门上下都想要保慕容毅登基,可是偏偏林飞轩不这么想,在他看来,只要有当皇帝的野心,那就算是头猪,林家也能把他扶上皇位,可若是根本没有当皇帝的意思,那就算林家做再多的事情,也都是白搭。
慕容毅明显对当皇帝没有兴趣,就是林家硬把他扶上去,他将来也不会感念林家,与其这样,不如为太子效力,将来太子顺利登基,还会记他一个好。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投靠到了太子的阵营。这件事情,也是太子很得意的事情。
林飞轩少年老成,当年还和萧惊澜一起登上过战场,太子很倚重他,立刻问道:“飞轩,你怎么看?”
林飞轩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纪家。”
沈破军立刻大笑:“林兄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太子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顿时大笑起来,只有李向荣还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大家都在笑,他也就跟着笑起来。
当凤丞相和凤馨染来到太子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容乾满面春风的样子。
凤丞相一再赔礼,可是慕容乾却说没什么,还反过来安慰凤丞相,甚至对着凤馨染都说了几句关切的话。
凤馨染只觉得满心畅快,果然,太子不再想着凤无忧之后,对她也好起来了。
同一时刻,凤无忧心头不知为何重重一跳,手中杯子里的水洒了半杯出来。
“小姐,你怎么了?”纪卿连忙过去查看,还好,水已经温了没有烫到。
“没事。”凤无忧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她擦去手上的水,把精力仍旧放在他们正在谈论的事情上:“你再和我说一遍,花朝节的流程是怎么样的。”
“花朝节从下午开始,先是百官朝贺,皇帝祭天,到了傍晚时分,皇上会在城墙上向百姓敬酒三杯,以示与民同乐。这个时候三品以上的官员和皇亲国戚都要在场,与皇家有婚约的人也要在场。敬完酒之后会放烟花,烟花一起,各人就可以自由活动,而我们也就可以出城了。”
花朝节在每年六月,是西秦的一个大节,这一天通宵歌舞彻夜不眠,年轻的男女也可以自在地把臂同游而不必担心任何人的眼光。
当然最有利于凤无忧的,还是四门不闭夜禁取消。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萧惊澜的未婚妻,一定要在城墙上出席,她甚至可以在更早的时候就出城。
不过这样也好,在城墙上露个面,被怀疑的可能性也会大大降低。
将花朝节所有的细节再和纪卿对了一遍,天色便已然黑透。
若是无事,云轻的作息习惯向来很好,洗漱后便上床休息。
秦王府里,萧惊澜也知道了纪家铺子里发生的事情。
燕霖述说的时候一直神情古怪,既想笑,又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世上哪有这样的人,直接了当就把太子打了,到最后,太子还说不出什么,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凭心而论,凤无忧其实真的挺不错,如果不是她对王爷太过狠心,燕霖绝对愿意接受她做女主子。
萧惊澜戴着面具,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只有微微翘起的唇角,显示她被凤无忧取悦了。
不过,只是片刻之后,他就又沉下面容,道:“加派人手在凤无忧身边。”
“王爷是怕太子对付凤大小姐?”燕霖虽然心里不愤,不过对萧惊澜的命令向来是百分百服从,问了一句之后就准备去安排,可还没出门又被萧惊澜叫住。
“王爷还有吩咐?”他恭敬地问。
萧惊澜瞳孔微缩,一字一字道:“派两倍的人手监视太子,任何异动,都来报本王知道。”
只护着凤无忧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就干脆从源头上防范。
燕霖愣了一下才应声,然后快速出去安排。
想着自己得到的命令,他忍不住叹了一声,王爷对凤大小姐,怕是真的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