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帝上亲自教出来的学子。”
“谁?”
“头魁。哝。”那人指了一下最末尾的那个人,众人嫉妒的目光将她射穿,却仍然保持亲切的微笑。
“帝上……”他说那个老师是帝上?和印象比对了一下,难怪这么凶!
“你们看,这就是三次进出金銮殿和我们这些人的差别,我们连……”他还没说完,喉咙就像是被什么拉住一样,众人带着胆怯的目光,连瞟都不敢瞟,那个人脖子被捏碎,就在所有人面前断了气。
所有人僵在原地,一直到导师过来,手捂在眼睛前,一把将她拉走:“他……”
“这是规距。”
“他并没有做什么。”
“议论朝臣,就该死。”
她的所有心思都落在那个人的死相,声音还在耳畔,还有导师冷漠的面容,好似在这里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她用了通宵的时间来接受这件事,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门外有人叫了一声。以前只有序号,新的称呼便是新的序号。
“提前一点时间教你穿朝服。”
别看那些大臣的朝服整齐就几片衣裳,实际上就跟解八卦一样复杂。
“进去后行礼参拜都跟着其他大臣做,你待在角落不会有人注意你。”导师轻声细语。她咽了一下口水点了头,不敢多说一句话。但这不是最让我恐惧的,第二个阴影便是和师父的脸一模一样的帝上。没在他们朝拜之前自己就先跪下,一直到他说能起才哆嗦着起来。角落的位置果然是最不起眼的,紧张的时间长了便开始慢慢习惯,他们在朝堂上的对话意外简短,就像是在比赛谁说的少。我才明白导师说的注解是什么意思,因为简短,基本千篇一律,但内容和讲解的事情不是完全通过言语描绘,有的是物件,有的是图纸,这就需要我通过之前不断背诵的案例和知识点补充完整。
第一天实习他们很照顾我,朝上一本正经,等帝上一走,他们哄然过来,对我眉开眼笑,不停打量我不停打量我写的内容。
“很好,不错,都写上了。”
“看,这是我说的。就用了四个字她就明白了,不愧是我。等下你送去记档,哦,还不认得路吧,我带你去。”
他们七嘴八舌自卖自夸,我一开始的感觉没错,他们就是在比赛谁说得少,简洁。
“问一下,怎么称呼?”
“亥甲。”
“我还想问一下,为什么要比赛谁说得少?”
“这是朝堂的乐趣。观察和发现,多听少说,也些都是你要学会的课程。”我点头,看着他的侧脸,他脸上一直挂着轻松的笑容,声音如清泉,眼中似有高山,发丝如溪水,宽大的月牙朝袖随身摆动,感觉好似冰凉的清风拂过。他看上去是个亲切的,说得话感觉让人轻飘飘的,和他走在一起十分舒服。